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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嘲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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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风吹乱潘爱子乌黑的秀发,衬得其白净的小脸越发苍白,静默不语,越发令薛谨之感到不安。

“子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蹲下身子,漆黑深邃的双眸平视着潘爱子苍白的小脸,愧意瞬间溢满薛谨之的心。

自打微服出巡回来,为了拉拢朝野各种势力,来笼香阁的次数与日递减,一则是没有空闲,二则怕来多了笼香阁,引起其余各宫嫔妃的不满。

是他冷落了爱子,才会让她在短短数月之内,失了原有灵动的光彩。

眼前的子儿,像极了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苞,随时都会凋零破败,令人望之便心酸不已。

宽厚的双手紧握住潘爱子瘦弱的双肩,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沉默,薛谨之失了平日的沉稳内敛,低吼道:“子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要这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夏蝉,银粉,统统都给朕滚出来。”

“谨哥哥,别喊了,夏蝉她死了,她死了。”

悲伤就像浪潮席卷上潘爱子的眉目,痛彻心扉的言语之后便是难以自控的嚎啕大哭。

闻言,薛谨之猛地一惊,旋即将爱子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轻声安抚道:

“子儿,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别把自己的身子哭坏了。告诉谨哥哥,夏蝉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吸了吸鼻子,静默半晌,像是在思考,片刻之后,潘爱子终究还是紧闭双唇,低低啜泣。

薛谨之喝退左右,徒留两人单独相处,待得潘爱子情绪稳定些,方再度轻柔道:

“先下只有你我二人,有事你不妨直说,谨哥哥一定替你做主。”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面上露出信任之色,潘爱子带着几丝鼻音,悲愤道:

“夏蝉是被人害死的,是被寒竹,蓉儿姐姐身边的寒竹。”

听罢潘爱子之言,薛谨之陡然变了神色。

宫女之间仗着主子得宠,拜高踩低者在皇宫不是少数,然都是斗嘴或打架罢了,却是从未闹出人命。这寒竹也实在刁钻,竟然仗着主子是皇后,将宫女活活打死,尤其还是爱子视如姐妹的夏蝉,实在是罪不可赦。

“子儿,别伤心了,朕一定会让皇后给你个说法的。”

望着满面怒容的薛谨之,潘爱子心下的恨意多少得到了些许缓解,不管结果如何,经夏蝉一事,公孙蓉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势必再度大大降低。

公孙蓉儿,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谨哥哥,爱子有些乏了。”

娇嫩的小手揉了揉红肿的双眸,小巧的脑袋依靠在薛谨之精壮的胸膛上,潘爱子面有疲倦之色道。

“乏了就回屋好生歇着。”

薛谨之欲要将潘爱子自地上搀起,无奈蹲的久了,爱子根本无法靠自身力量站起,薛谨之索性将其打横抱起,步入主卧。

心知爱子畏寒,薛谨之将其径自抱到楼上,并且轻柔的将其安置到柔软的床榻上,自己则坐在床沿边。

雨歇云散,夜空如洗,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静静的落在室内,恍惚间,好似为室内的景物蒙上了一层薄纱。

“谨哥哥,以前夏蝉在的时候,每日都会在窗台前放盆兰花,夜来香气萦绕,着实好的紧;而今她人不在了,窗户空荡荡的,倒是寂寥的很。”

语毕,一行清泪便不由自主的滑落脸庞,月光之下,潘爱子脸上的凄清之色越发浓了几分。

“兰花而已,明日我命人取来便是。”

“不必了,无人打理,最终还是会枯败而死的,倒不如让兰花在暖房里安静待着。”

双眸低垂,浓密的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圈阴影,令人瞧着心疼不已。

“不会枯败的,我会从暖房给你调个专门伺候花草的公公过来。”

闻言,潘爱子静默不语,心下却是盘算着需得派人通知许恒,并且如何想法子将花房中的其余公公都调走。

“唉……”

轻叹一声,薛谨之转身离去,待得脚步声彻底消失,原本双眸紧闭的潘爱子霍地睁开眼睛,眸中精光毕现,朝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道:

“拓跋君豪,你出来吧。”

话音未落,一道矫健的身子自虚掩的窗户外跃入,月光照耀之下,拓跋君豪刚毅的俊脸上神色颇为恼怒,像是在生闷气。

潘爱子权作不曾瞧见,语声平稳的吩咐道:

“拓跋君豪,从今夜起,时刻留意皇上的动向,只要他吩咐人去暖房,立即想办法调走其余人,只留许恒一人在。”

“你简直无药可救。”

身形一动,俯身立在床头,强而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潘爱子瘦弱的肩膀,拓跋君豪双目怒睁,咬牙切齿道。

因着拓跋君豪手上力道太大,潘爱子只觉得双肩几乎要被捏碎了般的疼,秀眉微蹙,眸光冷冽道:

“你弄疼我了,放手。”

挫败感席卷拓跋君豪的心,当初,他喜欢潘爱子,是因为她的不顾一切、热烈绽放,而今,却成了他不能控制的无奈。

究竟他该怎么做,才能将她从仇恨的深渊中拉出?抑或他该直接将她敲晕,然后将其掳出宫去,好生安置。只是瞧着薛谨之对她的重视,怕是他当真那么做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拓跋君豪,你我同在深宫,都是有目的的,千万别为了旁的事情,乱了自己原有的计划。”

缓缓坐起,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柔韧的背脊上,有几缕青丝滑落胸前,少了平日的娇俏可人,多了几许妩媚,令人瞧着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拓跋君豪硬是将目光自潘爱子身上移开,望向窗外夜空中的清冷明月,唇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语声听不出任何情绪道:

“好,从今往后,你我只是主仆,再无旁的。”

想他拓跋君豪好歹也是一代豪杰,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何必要为了一个不识好歹的女子浪费心力。

原以为听到此番言语,会松口气,却不料心像是缺了一块,空洞洞的;又好似整颗心浮在空中,没有安全感,唯一有的,是满满的孤单。

好了,一切都好了,她已经把所有关心她的,和她关心的人都驱逐出了心房,往后再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也没有人可以从她这边得到什么了。

臻首低垂,长发遮住娇嫩的小脸,凄然一笑,潘爱子吐字清晰道:

“去吧,好好监视薛谨之。”

拓跋君豪无声行礼毕,从敞开的窗户跃出,有风自窗户吹入,很冷,就像冬日里,山间的冷泉,让人碰之便浑身打颤。

是夜,御书房。

批完奏折的薛谨之揉捏着发紧的眉心,脑海中蓦然想起答应潘爱子的事,起身取了外套,便朝书房外走……

翌日,阳光明媚,和风清爽。

淡淡的兰花香弥漫室内,令人闻之便倍感神清气爽。

端坐于梳妆台前,由着金粉梳理一头乌黑秀发的潘爱子状似无意的扫了眼窗台上迎风绽放的兰花,朱唇轻启道:

“你妹妹是否已动身了?”

“恩,估摸着现在应该快到江浙一带了。”

昨日半夜三更回宫,夫人也不曾问她什么,今晨还在睡梦之中,便被小宫女传唤到了主卧,往昔夏蝉的工作,此刻都由她来代替,银粉虽心下满腹狐疑,却始终不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透过铜镜,望着镜中并非自己喜爱的发髻,潘爱子不由微微蹙眉。

若是夏蝉在,一定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太过华丽的装扮,思及夏蝉,心下不由一阵苦涩。

察觉到潘爱子的不悦,金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姑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什么了?”

“没什么,这不用你伺候了,出去把新来的许公公叫进来。”

淡淡一笑,打消金粉的顾虑,潘爱子柔声细语道。

金粉再不济,眼下也是她唯一可信之人了,念在银粉的份上,于公于私都要待她好些。

金粉出去不久,身着一袭蓝色太监服的许恒便恭恭敬敬的出现在了潘爱子的眼前,行过礼,请过安,便静默不语的垂首而立。

“许公公不必拘谨,往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

说话之际,潘爱子抬手将头上的发饰一一拆下,将金粉梳理一早晨的发髻打散,然后随意取了条鹅黄色缎带,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在离发尾两指距离处帮上,然后取了两指栩栩如生的银蝶,别再秀发的两侧,简单却不失灵秀。

“奴才只不过是个侍弄花草的粗鄙下人,怎敢和娘娘统称一家人,真是折煞奴才了。”

闻言,许恒慌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他心下明白,潘爱子越是待他好,往后要让他做的事越危险,因为深宫之中便是如此,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却有无缘无故的毒害。

娇嫩小脸上笑意浅浅,潘爱子清澈明亮的双眸由原本的温和霍地变得阴寒冷冽,语声也是陡然变得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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