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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嘲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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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之中,忽地响起一道刺耳的嘲讽声,潘爱子抬眸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身着一袭水绿色宫装的寒竹手中捧着一盆开的正灿的兰花,正大模大样的靠近,跟在其身后的则是几名垂首恭敬的小宫女。

未免横生枝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潘爱子对寒竹的挑衅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的靠着高墙休息,留待体力恢复之后,继续前行。

见潘爱子轻视自己,寒竹眸中闪过些许怒意,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浓了几分,绕着潘爱子来回打量了三四圈之后,忽地笑道:

“爱子妹子,你说稳稳当当的做个奴才多好,想当初小姐那么厚待你,吃穿不愁,是多么幸福啊!哼!偏就你贪心的很,非要和小姐争皇上,而今落魄了,也是咎由自取。”

似笑非笑的斜睨了眼寒竹,潘爱子原本平静无波的秀颜上露出悲悯之色。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心底深处就没有把自己当奴才看。而寒竹她无论是外在表现,还是心都已经奴化了。不知是该为公孙蓉儿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奴才感到高兴还是可悲。

瞧见潘爱子眸中的轻蔑之色,寒竹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身份有别,伸手就狠狠推了潘爱子一把。

原本就身子虚弱,双腿无力的潘爱子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白皙的手掌因着地面粗糙,硬生生给擦破了皮。

疼痛感使得潘爱子皱紧秀气的双眉,没有查看手上到底伤的如何,只是回首静静的盯着寒竹得意的小脸,半晌方冷冷道:

“寒竹,我在落魄也是夫人,而你终究也只是个奴婢罢了。如今你以下犯上,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该当何罪?”

闻言,寒竹脸上的得意之色尽失,面色苍白如纸,眸中尽是后悔之色。

“哼,你只是个失宠的妃子罢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打入冷宫了,我,我才不怕你。”

之后的几个字细若蚊呐,虚无的好似没有说一半,狠狠的再度瞪眼潘爱子,寒竹捧着兰花,领着身后几名始终不曾言语的宫女匆匆离去。

强忍着掌心传来的刺痛,扶着墙壁慢慢站起,也不去拍打衣裙上沾到的泥土,潘爱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好似无事人般,继续朝暖房出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寒风之中隐约能够闻到了浓郁的花香味。

加快脚步,很快,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半圆形的建筑。

屋顶都是有清一色的透明琉璃瓦铺盖而成,想来是用来收集阳光的;屋子周围燃烧着一些火盆,应该是为了提高室内的温度。

有几名身着深蓝色太监服的小公公正在门外整理着花盆,其中有一名小公公见着狼狈不堪的潘爱子,手中提着一个空置的花盆便上来询问道:“这位大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公公,你可曾见过一名长相清秀、眼睛大大的,这么高的女子。”

比划着夏蝉的身高,潘爱子面有担忧之色的凝视着小公公还算白净的脸,只见他略略思索片刻,眸中闪过一抹悲悯之色,静默半晌,方叹气道:

“大姐要找的人怕是已经被人抬出宫去了。”

“抬出宫去?”

难以遏制的惊叫出声,潘爱子只觉得胸口闷的发慌,好似被人狠狠击了一拳,有好似被雷击中,脑海中一片空白。

天空中有细雨飘下,打在脸上冰冰凉凉,就好像小时候光着脚丫,踩进山间清冽的泉水中一般,让人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的同时,头脑一片清醒。

许是意识突然变得十分清醒的缘故,潘爱子只觉得手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泪水难以控制的蓄积在了眼眶之中,风一吹,便洒落娇嫩的小脸。

见潘爱子无声哭泣,小公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得潘爱子若有似无的声音响起:

“公公,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被抬走?”

踌躇片刻,小公公终究还是轻叹道:

“那姑娘原是来这取兰花的,却不巧和皇后身旁的宫女看上了同一盆。那姑娘也有意相让,偏就皇后身旁的宫女无论那姑娘看上那一盆,都有意争夺。那姑娘忍无可忍,终究还是怒了。无奈皇后身旁的宫女带的人多……”

之后的字句,潘爱子一个字也不曾听进去,心头怒火已然熊熊燃起,眸中更是迸射出噬人的光芒。

“公公,如何称呼?”

片刻的错愕过后,小公公如实回答道:

“许恒。”

“许公公,我曾听闻,有些花草是不能同一时间在房内侍弄的,否则对人的身体是有害的,是吗?”

许恒虽然久居暖房,但是对后宫的争斗多少也知一二,听得潘爱子如是说,当场脸色就变了变,旋即慌忙摇头摆手道:

“这位大姐,小的才疏学浅,真的不知什么花草相铺相成,什么花草相生相克。”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满面惶恐的许恒,潘爱子语声似冰珠落玉盘般清脆冷冽道:

“许恒,你可识的这个?”

许恒朝潘爱子手中的令牌定睛一瞧,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

“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夫人驾到,还望夫人饶恕奴才。”

“饶你也行,从今往后,你无需再在这暖房里待着,去笼香阁服侍便是。”

若是旁人听得潘爱子之言,定是喜上眉梢,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潘爱子眼下不得宠,跟着她也好过在暖房做苦力活来的轻松。

然许恒面有纠结之色,双眉紧蹙,显是不愿卷入后宫纷争。

潘爱子倒也不急着逼他下决定,只是用一双清冷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冷汗涔涔的许恒终究承受不住近乎令其窒息的无形压力,重重叹息之后,点头应允。

“很好,明日午时过后,你便去笼香阁。”

云淡风轻的说罢,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许恒,潘爱子转身依着来时的路,急匆匆前行。

与夏蝉终究是主仆一场,说什么她也要做些什么,才不枉夏蝉跟了自己一场的情分。

回到笼香阁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黑的就好似有人在天空中泼了浓墨,压抑而又深沉。

一楼客厅内的纱灯都已点上,淡淡的烛光驱散了满室的漆黑,却也越发衬得室内孤寂一片。

已经习惯了有夏蝉随侍左右,而今冷不丁失去,潘爱子只觉得心中失落落的,好似心缺了一大块。

“金粉,金粉……”

不敢踏入空寂的客厅,怕那无尽的孤单会想海水般将自己吞噬,潘爱子只是站在门口,朝着偏房喊道,偏房内的金粉听得喊声,急匆匆跑出。

“姑娘……”

不待金粉行礼毕,潘爱子便神色焦急,语声急切道:

“你速速出宫,寻得银粉,一定要让她找到夏蝉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

因为心中存在着渺茫的希望,最后一个字终究没有吐出。

错愕之色闪过金粉的脸,片刻的呆愣的换来的是潘爱子越发急促的催声,不敢有所怠慢,金粉径自跑到博古架前,开了密道,便急匆匆出宫而去。

寒风骤起,拂过庭院内的花草树木,发出“呜呜”的声响,越发添加了几抹悲伤之意。

感觉四肢百骸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一般,潘爱子难以自控的双臂交叉抱肩,像是个迷路在森林深处的孩童般,无力的蹲在地上。

“唉!”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潘爱子的头顶毫无预兆的响起,眼角余光借着房内透出的烛光,看那高大的身影,便知是拓跋君豪。

潘爱子也不去理会,再度将脸埋首在双膝之间,不怎地,双肩越发抖得厉害,倒是嘤嘤发出哭声来。

“别哭了,你,你别哭了。”

从不曾安慰过人的拓跋君豪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潘爱子,一时手足无措,说话的嗓门不由大了几分,然却越发令潘爱子哭得厉害。

见潘爱子没有理会自己,拓跋君豪心下一急,长臂一伸,将其自地上硬生生拽起,拥入宽阔强健的怀抱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潘爱子一时忘了哭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几丝震惊与错愕之色,静静的瞧着拓跋君豪刚毅的俊容,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瞬间溢满心扉,也令其再度嚎啕大哭。

情不自禁的、难以自控的,拓跋君豪双臂慢慢抬起,抱住潘爱子纤细的腰肢,大掌轻拍着她娇嫩的背脊,张嘴语声极度温柔道:“别哭了,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这样熟悉的话语,夏蝉曾经说过,公孙蓉儿曾经说过,季林曾经说过,然而如今,夏蝉死了,公孙蓉儿与她反目成仇,季林下落不明。

她不要再听这句话,不要。

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潘爱子面容痛苦的扭曲成团,用力推开拓跋君豪,跌跌撞撞的往后倒退,因为踩着了过长的裙摆,硬生生摔坐在地,受伤的手掌碰触到粗糙的地面,可谓是雪上加霜,越发疼的她身子剧烈颤抖,浑身被冷汗浸透。

察觉到潘爱子的异样,拓跋君豪近身上前,拾起她的双手,看清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势,一双虎目顿时睁的犹如铜铃般大,厉声喝问道:

“这些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驾到。”

不待潘爱子说些什么,突兀的通报声逼得拓跋君豪不得不闪身隐入暗处,心中第一次有了不能与潘爱子并肩站在天空下的不甘与失落。

原本暗淡的庭院走廊上,点点灯光亮起,由远而近,很快便停在了离潘爱子两丈的地方。

灯光照映下,身着一袭明黄色长袍,头戴紫金冠的薛谨之面含笑意,缓缓行来,然而在他看潘爱子脸上还未干的泪水时,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心疼。

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潘爱子身前,薛谨之弯腰伸手欲将其扶起,却被她侧身避开。

“怎么了?子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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