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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效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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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自你今晨踏入笼香阁起,便已经进了是非圈,即便你想明哲保身,也是断然不可能了,除非你已经报了宁可一死,也不愿为我效力的心志。”

听得潘爱子如是说,许恒惊得抬头而望,眸中闪过错愕之色,然旋即便再度垂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似是认命一般。

不曾理会许恒的无奈,起身缓步行至窗前,微微垂首,兰花的清香令潘爱子凌厉的眉目舒展了几分,须臾,方淡定自如道:

“许公公,马上就要入冬了,今年织造纺的绢花,你可知何时动工啊?”

不知潘爱子是何用意的许恒面有茫然之色,默默的摇了摇头,心下却升起不安与惶恐。

“听说宫里为了让绢花更像真花,都会在绢花上撒香粉,可是真的?”

没有任何的追问与解释,潘爱子自顾自不疾不徐的接着道,见许恒茫然的点了点头,方继续道:

“我还听说了,那些绢花的香粉都是用真的花粉配制而成的,分量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否则很容易出意外的。”

最后的几个字故意咬得很重,听得许恒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奴才愚昧,不知娘娘所指何意?”

“哼,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本宫并不在意,本宫在意的,只是要你在绢花上洒些桃花粉。”

似水般温柔的眼神忽地一寒,就像冰箭般直直射向许恒,连带的,语声也阴冷了几分,与纯真善良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反差,越发叫人瞧着毛骨悚然。

心知事情并非像潘爱子说的这般简单,许恒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身子好似坠入冰窖般,冷得直透四肢百骸,像是全身血液都要凝结了。

“你放心,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保准你不会有事的。”

晶莹的手指拨弄着兰花娇嫩的花瓣,修剪整齐的指甲沾染了一些淡黄色的花粉,阳光照耀下,透出奇异的光泽,潘爱子状似漫不经心的清理指甲上的花粉,语调则是平静无波。

“夫人,奴才笨手笨脚,恐难当重任啊,恳请夫人还是另找他人吧!”

许恒说话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

“本宫知道你擅长在绢花上染花粉,你只需在要送往皇后娘娘庭院内的桃花上多洒些桃花粉就是,旁的,自由本宫处理。”

对许恒的哀求,潘爱子视若无睹,并且道出自己要许恒做的事情,顿时吓得许恒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好似抽光了力气般,瘫软跌坐在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潘爱子要他暗算的,居然是当今皇后。他在暖房当差多年,知道桃花粉有排毒、美容养颜之功效,然吃了多了,很容易导致腹泻,甚至中毒,皇后如今怀有身孕,并且即将临盆,风夫人莫不是想借桃花粉……

不敢再往下想,许恒惊得不由张大嘴,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四肢并用在地上倒着往后退,本能的想要逃离……

神色宁和的望着似见鬼般惊恐无比的许恒,潘爱子步步逼近,清亮的眸中闪烁着纯真无害之色,言语带着几分诱惑道:

“许公公,你别怕,我只是要你在绢花上洒花粉而已,至于送花,以及别的,我自会安排,相信皇后绝对不会查到你的。”

“夫人,您这无疑是要把奴才往绝路上逼,恳请夫人放过奴才,恳请夫人放过奴才……”

“咚咚”的磕头声在静寂的室内显得异常清脆,因着许恒太过用力,片刻,额头便破了皮,鲜血染红了地板,也弄污了其原本还算白净的脸。

有那么一刹那,潘爱子想要答应许恒的恳求,然思及夏蝉的惨死,季林的无端始终,恨意便吞噬了她心,令她再度硬起心肠,恶狠狠道:

“许公公,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在推三阻四,自行取了那桌上的剪刀自戕吧,不过在你死之后,本宫一定会让你的家人统统陪葬,让素日与你亲近之人饱受痛苦而死。”

身子猛地一震,许恒不再磕头,片刻方满面凄苦的道:

“奴才答应便是,只求他日东窗事发,夫人能保奴才亲朋家人不死。”

“哼。”

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目光投向庭院内光秃秃的梨树,潘爱子挺直背脊,沉声道:

“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许恒答应一声,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突地,乌云盖顶,大风四起,风中竟隐隐夹杂着些许冰晶。

娇嫩的小手伸出窗户,一颗似米粒般大小的冰珠子重重的落在掌心,冰凉的触感令潘爱子娇小的身子不由一颤,思绪忍不住飘远。

那年是上元佳节,整个杭州城张灯结彩,甚是美丽;街上舞龙耍狮,好不热闹。

孩童们带着虎头帽,手里拿着冰糖葫芦,欢快的穿梭在人群中;男人们高谈阔论,期待着来年有个丰收年;女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讲着闺阁内的趣事。

忽地,天上便下起了冰珠,大多数人都忙着躲避,唯有几名年长的老者,面露虔诚之色,朝着上天磕头跪拜,并且将落在地上的冰珠一一捡拾,放入口中。

那时年少,不懂的老人们为什么将脏了的冰珠还放入口中,便拉着满怀好奇的询问,一问之下,方知原来在民间,冰珠有龙珠的说法,传说只要吃了冰珠,就能为死去的人谋求一个好的来世,能够为活着的人,祈祷一生平安。

正当薛靖在纠结着该不该现身时,一道轻柔的嗓音柔柔的响起:

“爱子妹妹果然率真,旁人若是遇着这等恶劣天气,早已躲在闺阁内绣花写字了。”

脸上如梦似幻的浅笑没有因为有人突然打扰而消失,潘爱子回首望向笼香阁大门,只见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装束素雅的王静撑着一把紫竹骨伞,静静立着,清风令她的衣袂飘飞,好似欲乘风而去的,又好似仙子刚踏入凡尘俗世。

心下微微有些惊讶王静的出现,然潘爱子眉目间却流露出欣喜之色,欢快的蹦跳着跑到王静身前,语声轻快道:

“静姐姐,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派人来通知一声,我也好叫下人准备些吃的,或者玩的。”

袖口处绣有淡紫色紫薇花的广袖被潘爱子的小手抓着,王静也不介意,只是浅浅一笑,轻柔似水道:

“此番前来,是找妹妹聊些体己话,劳师动众,反倒生疏了。”

语毕,单手牵起潘爱子略显冰凉的小手,便朝主卧走。

王静的玲珑剔透、蕙质兰心,潘爱子是知晓的,虽然她始终在外人面前保持着懵懂不知世事的形象,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王静那双纯净的眸子早已看透她的假象。

伺候在客厅内的金粉见到全身湿透了潘爱子与王静一同迈入室内,朝王静忙忙施了一礼,便跑上楼去寻找干爽的衣裙。

“静姐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潘爱子话音未落,王静便松开了她的手,退开几步,神色凝重道:

“夫人,嫔妾娘家虽也有败类,但恳请夫人念在与嫔妾昔日情分上,放过嫔妾双亲。”

眉目间闪过惊愕之色,潘爱子万万没有料到,薛谨之整顿朝纲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在不知不觉间伸向了王家。

可是据她所指,王家历代恪尽职守,可以说是没有出过任何贪官污吏。莫不是有人暗中使诈,趁着薛谨之整顿朝纲之际,借机打压王家势力?

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屈身盈盈而拜的王静,潘爱子心下不免有些为难。

而今她与薛谨之的关系正是微妙之际,倘若她贸然为王静求情,势必引起薛谨之的猜疑,到时她之前所有的心血很可能都会付诸流水,那她大仇何时能得报?

不行,说什么她也不能因一时心软,而坏了自己的大计。

主意已定,潘爱子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面上少了几分素日的纯真,多了些许疏远与淡漠,平静道:

“静姐姐,朝堂上的事,岂是我一介女子可以左右的。倘若你真要保你双亲,须得去求皇上才是。”

见潘爱子无意相帮,王静倒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慌了神,而是直起身子,镇定自如道:

“你若能帮我保住王家,他日,我必定竭尽所能,帮你除却拦路石。”

闻言,有些许的错愕,片刻之后才意会过来的潘爱子,娇嫩的唇角越发上扬。

想必在王静心中,她的隐忍不发,委曲求全,装傻充愣,是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

这样也好,假如当真能得王静相助,那她的复仇之路势必会越发畅通些。

“夫人,快些将身上的湿衣换了吧,免得着凉。”

室内的静寂被从楼上下来的金粉所打破,潘爱子笑着伸手接过金粉手中干爽的衣裙,回首对王静道:

“静姐姐,你稍待片刻,我换好衣服再与你细谈。金粉,去煮一壶水来,我要泡茶。”

言毕,不待王静说些什么,潘爱子便劲自步到客厅内侧的屏风之后,不一会,寂静的室内便响起悉悉索索的换衣之声。

褪去的衣裙,慢条斯理的将干爽的衣裙往身上套,潘爱子清秀的双眉却是微微蹙起的,心中则权衡着利弊,得失轻重。

“爱子妹妹,眼下形势,我不方便在这笼香阁内多做逗留,倘若你想好了,便派人将这绣品送还紫微宫,我便知你答应了今日的请求。”

迟迟不见潘爱子自屏风后步出,王静心知一时半刻也不到确切答复,便自袖中取出一方早已备好的小小绣品,动作轻柔的放到桌上,言词清晰道。

“恩。”

轻应一声之后,潘爱子便听得屏风外响起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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