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81（1/2）

夜半时分, 红纱帐中, 蔚雨卿大半个身子都盖在秦故的宽大黑衣下, 整个人伏在床上, 露出泛着红痕的大半个肩膀和手臂。

这双手臂攀上了躺在她身边的秦故, 她顺了顺他已经披散了大半下来的长发, 仰头看着他问：“想什么呢？”

秦故把她搂到自己的身边, 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黑衣下的胴体紧贴着自己。他说：“我在想，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你会这样躺在我的身边。”

蔚雨卿轻轻摸着他的胸口道：“以后我就一直这样躺在你旁边，好不好？”

“好。”秦故轻吻她的发丝，清冽的香气沁入他的心间, 让他有了无上的满足, 他说，“你不走, 我也不走。”

他们两个都阖上了双眼, 心醉地徜徉在这温柔乡之中。躺着躺着, 秦故渐渐觉得身下开始发热。他略感不对地睁开眼睛, 发现热火已经烧到了小腹上, 很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蔚雨卿还枕着他的肩头闭着眼, 秦故喂她道：“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什么什么？”蔚雨卿依旧闭眼在他肩上蹭了蹭，“双修不要来点助兴的吗？”

“什么意思？”

蔚雨卿这次真的睁开了眼睛，她披着秦故的衣服唰的跨坐到了他的身上道：“我说药性现在才开始生效呢。我们不是要双修吗？刚才可连口诀都没念呢。你不会以为刚才那种就能把我糊弄过去吧？”

“刚才哪种？！”秦故脸色不佳起来, 现在他身上的火一点点烧了上来, 令他觉得非常难耐，他问蔚雨卿，“看来你还很不满意了？”

“不敢不敢。”蔚雨卿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她舔着他的脖子道，“但是你要以后一直躺在我身边，正事也要做的嘛。来，合欢丹都吃了，可以金枪不倒到天亮了。我们念口诀吧！”

秦故简直快被她折磨死了。身上又是热，心里又是痒。他又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心里却明白他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

“念。”他急促地说。

“唔嗯。”她在他身下徒劳地挣扎了两下，而后亲上他的唇说，“说好了，我不走，你也不许走哦……”

………

两个人一边做着不理智的事情，一边理智地念着双修口诀，几个周天过去，天已经亮了。

蔚雨卿翻脸不认人般地穿好衣服，翻出窗外道：“我去管会儿徒弟，回头接着练啊。”

秦故被塞了药，现在药劲都还没过，他被蔚雨卿衣衫不整地丢在床上，看起来倒比较像被始乱终弃的那一个。他忿恨地看着她一身轻松地离开，而后带着一点满足的笑容阖上了眼。

………

秦故收拾停当，独自对窗思索到了夜里，蔚雨卿又来了。她不由分说就要把他拉上床继续修炼，秦故唯恐她什么时候又拿出一颗什么合欢丹之类的给他灌下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蔚雨卿这次确实也带丹来了，却只是普通的强体丹，她自己吞了一颗，给秦故也喂了一颗道：“哎呀，高强度劳动，怕你的小身板挨不住啊。”

秦故堵上她那张不吃亏的嘴，两个人又是没羞没臊地奋战到大半夜。等秦故满足地搂着蔚雨卿时，他难得松懈地进入了自己的梦境。

蔚雨卿本来也随着秦故眯了过去，睡了不多时却感到秦故闭着眼，有些苦痛地在挣扎呻吟。

“咕咕，咕咕。”

她拍醒了他，等秦故惊醒般从她身旁坐起时，他先是看了她一眼，而后仿佛放下心来，但仍低头默不言语。

蔚雨卿也坐在他旁边轻拂他的背，她问：“你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秦故颔首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三清秘境里的秦氏传承是什么吗，我告诉你。”

窗外真正的月光将一室清辉洒入他的眼里，秦故的思绪仿佛也乘上了当年那艘自林深处飘来的一叶扁舟，缓缓驶入回忆的海洋。

他从东海之滨的秦氏先人与一只白鹭的风雨飘摇讲起，从白鹭化形飞升后，誓愿庇护秦氏后代讲起。他讲到，秦氏传承，就是实现一个不管如何的心愿。

“我许愿一个心愿，我希望我的仇人也像我一样家破人亡，灵根尽碎，死于绝望和痛苦。

我也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他的女儿和世家弟子喜结良缘的日子。我当着他女儿，我的义姐的面说出了他做过的罪行。

他承认了，他说会把碧落焚天塔还给我，但是他不是出于忏悔，他是为了他女儿的性命。

但是就算他真的忏悔也没有用，我还是会杀了他，杀了他爱的人，就像他对我做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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