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 13（2/2）

“对不起。”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如水滴石涧，清脆好听，可却带着哭腔，满是哀决。听到这句话，殷旭尧心口一痛，那比叶慕晨死时还痛的心让他还来不及多做他想，世界就结束了。

系统空间，殷旭尧看着周围一片虚无的银，抿了抿唇，努力掩藏叶慕晨的死所带给他的悲伤。

殷旭尧努力平复心中撕裂般的痛，竭尽全力地回想着自己在最后恍惚中所看到的画面，头部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殷旭尧刚刚站起身，却因为这股剧烈的疼痛而猛地蹲下身，连一向忍痛能力极强的身体也险些撑不住，几近昏厥。殷旭尧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努力保持清醒。面对着一波接一波的剧痛，殷旭尧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却没有呼一声疼。

终于，在疼痛过去后，殷旭尧双手抵着地面，把自己撑了起来，在站起来的刹那，却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殷旭尧的头还隐隐疼着，他努力地支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宿主，你没事吧？”十九担心地问。

“没事，死不了。”殷旭尧边揉着太阳穴边说，“刚刚谢谢你了。”

尽管刚刚的剧痛让殷旭尧无暇顾及别的，但他还是很清楚，十九其实在帮他缓解疼痛的。

“没关系没关系。”十九听到殷旭尧没事，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对了，十九，我为什么会头痛？”殷旭尧忽然问。

“宿主大大，之前不是说过吗？你的记忆有一部分是丢失的，所以刚刚可能是因为你触发到了旧伤才会引发幻觉和疼痛。”

“哦。”殷旭尧有些怀疑，因为那些画面引发了他极强烈的悲伤，而且，那么真实。

但他，还是保持了沉默，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刚刚所看到的画面是真是假，便也歇了继续询问的心思。

突然，十九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宿主大大，要消除记忆吗？”

如果是以前，殷旭尧必然会嘲笑十九又说废话，可这一次，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不，不要消除。”良久良久，殷旭尧抬起头，星眸闪着淡淡的光。

“可是，”十九急了，“宿主你……动情了。”

“我知道。”殷旭尧依旧如此，淡漠如水。

“宿主……”

“行了，不用说了。”殷旭尧打断了十九，不再说话。

哪怕是疼痛，只要是你带给我的，我都受着。哪怕是蚀骨的悲伤，只要是因为你，我都甘之如饴。

“十九，进入下一个世界。”殷旭尧神色淡淡，无波无澜。

“好。”大概是明白了自己无法说服殷旭尧，十九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暗暗担心殷旭尧也会步曾经那些选择自我销毁的攻略者们的后尘。

下一秒，殷旭尧被吸入了一个黑洞，世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