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不要面子吗！（1/2）
又一个周一的早上。
郭小天刷了门卡，照例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刚放下包，就听到了很轻地鼠标声。他抬头看了一眼最角落里，“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哦！Alen,早啊！”
对方却没回答，拿了手包就往门口赶。
郭小天皱了皱眉头，看到Alen紧张地拍了拍口袋，“Alen?”郭小天走上前去，追到了门口才拉住人，“你怎么了?”
Alen被郭小天盯了一眼，忽然莫名地恼火:“关你什么事! 别他妈碰我，不干不净的玩意!”
郭小天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立马听懂了又没懂的感觉，“手脚不干净的是你吧，你袋子里的是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私人物品! 滚开。”郭小天一个没留神，被Alen甩开了膀子，撞到了地上。
他没想到一个比他矮的中年男子力气这么大，也没想到一屁股坐下去后，把自己脚踝坐伤了。
操!郭小天想最后努力一把，但Alen已经走向了电梯。
三秒钟后，Sally领着Alen走了回来，“请进吧大师。我应该不用叫保安吧？”
“哼，算我倒霉!”Alen看都不看郭小天一眼，走进了小会议室。
“小天你没事吧?”Sally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刚才起冲突了？”
“没事。姐你来的真及时。再晚点，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多拿走资料。”
“嗯，你们在门口时，我就看到了。还好大门口装了探头。”Sally把手机转了过来给郭小天看，“所以我赶紧上来。这人要搞事情，等会看我怎么治他。反了天了都!你脚怎么样？能动么？”
郭小天上半身靠着前台桌子撑了起来，试图动一动，但一扯脚踝就有点痛。
靠！这是要变异成天残脚么!
“不能动? 行了行了，你别乱动，我叫个代跑腿的，帮我买点膏药和冰敷贴。你先坐下。”Sally推了个带滚轮的椅子过来，“老娘今天不收拾这孙子，以后没法在设计圈混了! 简直了!”Sally咬牙切齿地走进了小会议室，放下了一半百叶窗。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Sally终于打开了门，“…...就这样吧，好聚好散。以后下家做Background survey时我和老雷也会客观一点。门卡和优盘我拿走了，不送了～”
郭小天只听到这么几句，就看到Alen灰溜溜地拿着自己在Locker里东西走出了公司大门。
本来早上其他设计师来的也都不早，这个时候也还是零零散散没几个，一个个还都是精神萎靡的样子，所以也没引起多大关注。
“姐，没事了么？”郭小天问道。
“嗯。别担心，他违反公司规定在先的......等会马上就要例会了。你也一起来吧，我和老雷把这事也说一下，可能后面人手会有变化。咳，烦死人了...…我先去把会议室准备一下。” Sally风风火火地又走进了大会议室。
十分钟后，老雷和Sally还有郭小天坐在了一起，还有电视屏幕上的严林。
严林看到郭小天时，没说什么。
“例会开始前，我先把早上突发事件跟你俩汇报一下。”Sally接着把Alen的事简单总结了一下。“……大致上就这样，我劝退了他。该签字的都签好了。俩位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妥当，可以提出来。我接受疑义。”
郭小天看了一眼Sally，她跳过了自己也参与了一点的那个部分，大概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听不出她到底是真的接受还是后悔了。
但也很感激，他真的有点害怕别人过多的关注自己。
“你已经劝退了他，然后现在问我们意见? 是不是有点晚了?姐?”严林皱着眉头地脸在电视机屏幕上，显得令人压力有点大。
郭小天心想，要是他们怪Sally先斩后奏，自己要如何帮Sally说话。
“没有我们，只有你。”老雷插了进来。
“哦？”严林眯着双眼，转头看向老雷，“雷总，你确定现在说这话，合适？”严林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但一字一句都很用力。
“Sally肯定有自己的考虑角度。你我都不是天天待在公司的。信息不对称的时候就不要妄下结论。Sally你要不要补充一下，省的我们瞎猜?”老雷正经时，还是很有威严的。
“谢谢雷总。我也明白严林的担忧。是这样的。这人的业务能力我和老雷上次和他主管也谈过了，之前有发你performance review你记得吧?”
严林点了点头。
“其实当时我们讨论的结果就是终止劳动关系的。只是念着他也是好几年的老员工了，影响肯定会很负面。而且单凭那个review，我们要解除合同，主动权是不够的……他其实也有小团队的，每天来的最晚，输出又没有，本身影响就已经很不好了，我想，光这点，俩位本来就觉得很棘手了……最近，058地块招标文件又这么不配合市场……”
郭小天一边打字记录，一边还要试着跟上Sally的语速，尤其有时候他只听懂了每一个字，但连起来的语义让他有点困惑。
但又不能停下来。
他逐渐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机器人。
“行吧，我没意见了。你呢？”老雷听完，问严林。
“我能有什么意见? 只不过刚接了去年那个shopping mall的二期，那么问题来了，谁接手呢？请抢答…...”严林的语气，稍微平静了下来。但是因为去年那个项目是Alen负责的，现在要换新设计师的话，衔接上可能会有出入。
Sally电话突然响起，她站了起来，冲会议室外挥了挥手，“你的膏药到了。我去拿。你们俩接着说。”没一分钟，她就回来了，“小天，赶紧先冰敷贴上。等消肿了再贴止痛膏哦！”
“哦，谢谢姐...…我等会开完会，出去弄吧。”郭小天把东西收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想着面前老总们还在开会，不方便，就没动手。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多少事？严林有点暗暗不爽，“我们的膏药用光了?”
“我们哪来的膏药。搞笑哇。这我刚买的，公司报销哦！老雷。”
“我们药箱里本来没有止痛膏么？”严林问到。
“没有。”Sally冲严林白了一眼，一个膏药这么纠结有意思么？每个月药品都是她负责更新的，她清楚得很。
“行，小事情。”老雷很轻松地说着。
“...…郭小天，要不你来说?”严林扔了手中的笔，觉得事情有点超出他预料。
“诶，哥!”郭小天被严林叫了一声，感受到了他隔着屏幕散发出的不爽，有点不知所措，“严总，就是我早上不小心扭到脚了而已。酒酱。”
“Alen推的好哇啦!”Sally又翻了个白眼，补充了一下，一提到这人就来气。
“咳……”郭小天叹了口气，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夸大事实的人，但现在这个局面有点尴尬，严林除了领会错了膏药是公司的，还应该想知道为什么Alen会动手，但他也不想多费口舌，“我呢，今天第一个来，然后发现他神情不对，而且还开过电脑，所以我紧觉了一下，拦着他问他干么了。他大概做了亏心事，情绪比较激动，就推了我一把。我呢，好死不死，坐在了自己脚踝上，所以扭到了。这就是事情经过，严总。”郭小天以尽量客观的语气描述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严林。他是不是说过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但自己没找。
会议室里除了老雷在鼓掌，其他俩人安静地很，“Don't encourage him.”严林声音有点冷。
老雷没采纳严林的意见，“干么这么老母鸡护小鸡似得?真打起来，小朋友也未必吃亏……再说了，现在吃亏，未必是坏事。嗯，有胆量，又有见地。我没托付错人!”
“你托付?”
“你托付!”严林和Sally同时问道，只不过Sally是疑问托付了什么，严林是惊讶老雷干出这种事还觉得自己值得表扬似得。
“这是我和小郭之间的秘密!”老雷拍了拍郭小天的肩膀。
“雷总，你这样说的话，就不是秘密了。”郭小天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个最大的老总，脾气是最直的。这样真的大丈夫么?
严林打算把话题掰回来，“Alen的事，我回去会再找他谈的，别闹太僵，以后碰上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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