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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怒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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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体双生儿?”祝寻神色微变,视线不由落回了鬼物的身上, 疑惑和惊奇夹半, “……你们是对双生兄弟?”

鬼物看见他的打量,像是被突然触到逆鳞, 周身的戾气一下子窜了起来。被称为阿大的侧首脾气火爆, 立刻喊道,“看什么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哪知话音刚落, 便有两道看不见的灵力一前一后地朝他们冲来。一个加重了缚鬼鞭捆绑的力度,一个则是干脆直接噤了他们的嘴。兄弟两人被缚鬼鞭勒得痛苦难忍, 却只能低闷出声,无法开口说话。

宁越之上前一步, 不动神色地隔挡了祝寻看向他们的视线, 出声给祝寻解答,“连体人是一种很罕见的妊娠现象。”

祝寻听见这些陌生的名词,眉头紧蹙,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这倒也不怪祝寻, 他原先的记忆缺失,潜意识里也没遇见过这一类型的连体人。更何况是在这个他本就接触不多的现代社会, 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更多了。

宁越之顿了顿,干脆换了直白的方式, 便于他的理解, “双生儿在母亲的肚子没能完全分离, 但在怀孕期间又没能及时发现, 导致一出生他们身体、甚至体内部分器官合在一起, 无法分离。就比如现在的天、大两兄弟。”

“原来如此。”祝寻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极淡的压抑,发问,“……这样生活得很辛苦吧?”

兄弟两人听见这话,神色忽地黯淡了几分,沉默地垂下眼去。

石屋岛四面环海,和最近的陆地市井隔着五十余公里的距离。古时候,村子里的村民历代靠打渔为生,和外界的沟通甚少。兄弟两人的身体异况,祝寻在初见时也感到了震惊。更何况,这个岛上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渔民?

老人望向兄弟两人,叹息道,“他们的母亲是村子里有名的能妇,父亲则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双生子生产的风险很高,更何况是兄弟两人这样的情况……”

女人在生产时不出意外的难产了,可她猜到肚子里怀的是双生子。她在弥留之际,狠着心逼着他们的丈夫手剖腹。可没想到,剖腹之后却抱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丈夫和请来的稳婆被当场吓晕了过去。

到邻居发现不对劲赶到时,女人已经死在血泊中。她的肚子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连体的‘双首怪物’就趴在她的身侧,它们不哭不闹地睁着眼睛,看见查探的渔民时,甚至还会露出笑脸。

新生的孩子发笑,或许是乖巧有福气。可兄弟两人带给旁人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渗人感。

邻居的尖叫声引来了更多了村民。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兄弟两人的父亲醒来时,风言风语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东西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又长相怪异,简直是天降的灾星!

不,根本是鬼物!

“那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喻言发问。

村子里会出现这样的传言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兄弟两人虽然已死去成了鬼物,可看他们死后的体型,显然也已经活到成年了。

老人望了他一眼,陷入回忆解释,“当时,村内的巫师另有其人。他听闻此事急匆匆地赶来,当着不少村民的面扬言道——兄弟两人这是海神赐来的差侍,若是将他们杀害,必定会激怒海神。说来也巧,这话一落地,原本放晴的天公顿时电闪雷鸣。”

前有巫师发话,后又天象作证。

村子里的人十分忌讳海神,对于能于海神通灵的巫师更是敬重。如此一来,顿时没人能敢动杀害两兄弟的念头。可即便是这样,也没人敢养他们。就连兄弟两人的生父,也对其又恶又怕、退避三舍。

“当时村里有不少刚刚生产完的妇女,巫师就给出了命令,让这些妇女轮流奉上母乳,由他亲自喂养兄弟两人。等兄弟两人长大有了自理能力,再将其流放在附近的荒岛上,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尤忘听完这一番话,勾唇发问,“这样说来,这名巫师是个好人?”

祝寻看向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至少现在听起来,这名巫师是保全了兄弟两人的性命。

“好人?我呸!”一旁的阿大将心里话咒骂出声,激烈反驳,“你们懂什么?他人面兽心,表里不一,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噤言令不知不觉间已经解开,正首的阿天听见这话,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他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祝寻的脸上,语气是压抑至极的愤怒,“……祝寻,这世上可没这么多好人。他拿着我们当幌子,不过是为了增加自己在村民心中的威信。”

“我们会死,根本就是拜他所赐。”

祝寻神色微凝,眉梢透出不解,“发生了什么?”

宁越之平静地将目光移到木偶女像上,眸中晃过一缕幽深,悄然发问,“与其纠结兄弟两人怎么死的,倒不如先把村子里的异像解释清楚。”

话落,他便定定地看向老人,一字一句地清晰问话,“村子里的活死人、海祭、红衣女像、还有你方才说的海神和巫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这村子是怎么回事?”祝寻想也不想就抛却自己的疑惑,跟向了宁越之的话。

兄弟两人早已死去成了鬼物,此刻再刨根问底也没了意义。可这满村的活死人就不同了!万一以后有酒店游客前来观光,撞见这村子的异像,可不比酒店的闹鬼事件更可怕?

“说来话长,兄弟两人的死也和这些事情有点关系。”老人嗓音沙哑,眼神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既然如此,就由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祝寻看想宁越之,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对视间,祝寻忽地勾起点笑意,冲他眨了眨眼睛。他回过视线,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模样,说道,“老人家,你慢慢说,我们听着。”

宁越之微微后撤站在昏暗处,眼底藏着旁人看不见的笑意。

“我们岛周围的海域水流凶险,可村里历代都是渔民,必须依靠出海为生。从我出生起,村里就有海神之说。离我们岛往东十公里的地方,藏着一座海底岛屿。而那里,就是海神居住的地方。那座海底的岛屿每百年就会浮现水面,数以万顷的海水会退至两侧,中间会形成一条海道直通岛上。”

“很多民间传说都是人为编造的。”喻言第一个出口反驳。

别的不说,光是‘海水退开,形成海道’这一条,就非人力能够做到。即便是师父用尽修为,恐怕也难支撑开辟十公里的海道吧?

喻言在心里默想,暗戳戳地将余光瞄向宁越之。

对方正处在昏暗处,面上没有多少神色,可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却深得可怕。仿佛下一秒,眸潭下就能翻起漩涡吞噬一切,看得喻言心头一愣。

老人的回话再度传来,坚定道,“不,我见过,这事是真的。每当海神岛浮现之时,海里会毫无预兆瞬间掀起狂风骇浪。若是渔民收船不及时,必定会命丧海底。只有很少数的幸运儿,才能幸免于难,村里的巫师头衔就是这么来的。”

一侧的尤忘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微凛。

“喔?”祝寻显然被这个故事激起了兴趣,猜测道,“老人家,难不成村里的巫师,就是这些海难里的幸存者?”

“祝大师果然一点就透。”老人颔首,浑浊的眼中似乎带着少有的欢愉,“若是说得具体一些,渔民进入那个岛屿,并且亲眼见到过海神,还能从它手底下捡回一条命。从海神岛回来后,他们的手臂上便会自然而然地多出一枚烙印,就连年岁也能多上百年。”

说罢,他便摊开自己的手臂。

祝寻望着那枚浪花形状的烙印,忽然间脑部抽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脑袋,压抑地闷哼一声。

“前辈!”

“祝寻,你怎么了?”

喻言和尤忘立刻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担忧道。

宁越之眉梢微蹙,默不作声地给老人递去一道眼神,微微摇头。后者领意,看样子似乎有些内疚,收回手臂不作声了。

“我没事。”祝寻轻呼一口气。他见旁侧几人为自己担忧,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只是觉着这枚烙印有些眼熟,有点晃神了。”

祝寻顿了顿,继续方才的话题,“老人家,那按照你这意思,你也见过海神?它长什么样子?”

“我当时年纪太小,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就已经回到村里了。”老人家简略回应,改口提起另外一事,“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村子里就有了巫师和海神之说。而海祭之事,就是从第一任巫师开始的。”

“因为历代巫师都说他们受到了海神的指引。”

喻言问,“什么指引?”

“海神需要年轻的女子作伴,若是能被海神选上,就能在海底享福。不仅如此,海神还会保佑渔民们出航平安,赐予他们更多的海产物资。”老人稍停,补充说起一件事情来,“起初很多村民都不信这事。可奇就奇在,接连好几个月附近海域都被大雨肆虐,海上风浪之大根本无法出海……”

出不了海就意味着没有食物来源,为了生存强制出海的渔民,无一幸免于难。

出海是死!不出海,等没了食物也是死!

“也就是在大家都快绝望的时候,第一任巫师又提出了活人海祭的办法。还说海神给他托梦指引,选定了某家渔民的女儿。被选中的渔民家自然不同意,可是那个时候,村里的存粮眼看就要枯竭……”

祝寻转瞬明白,不屑地哼笑一声,“所以,村民就听从了这个荒唐的指示?”

找年轻女子给‘海神’作伴?他们根本就是拿着这个借口在杀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言。他又何尝不知道祝寻的意思?只可惜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家人的不同意,怎能抵得过几乎全村人的口舌唾骂?

“那名女子被迫穿上红衣,捆了手脚,直接被一叶小船掀入海底。”老人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将事实说完,“在那之后海上的风雨就停了,村民们更笃定了巫师之说、海神之实。”

祝寻收起眼底的讽刺,问道,“红衣木偶像就是给这位女子做的?”

“不全是给她一个人做的。”一直沉默的宁越之猜到什么,淡淡开口,“拿年轻女子海祭,恐怕这事在村中不止一例。”

老人无言以对,忏悔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他虽没参与过任何一次海祭,可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所作所为。许久之后,他才缓缓道来——

村里人越发信奉海神,就连海祭在历代巫师的指导下,也成了固定习俗。村民对于这个习俗又敬又怕,生怕这些死去的女子积怨前来报复。于是,他们决定将死去的女子刻出木像,摆在海神旁侧供奉起来。只是这些女子相貌不同,又怎么能只画出一张脸来?

祝寻听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眼中的嘲讽再起,“怪不得不画脸,也不刻脸。”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喻言最先打破了这份安静,重新出口问话,“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村子里的活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视线越过祝寻往阴影处瞥去,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在我六岁的时候,村子里来了数百号人,说是查到我们海域底下水鬼肆虐,所以带着子弟们来修炼。”

“世家?修炼?”祝寻听见这两个名词,双眸骤亮。

一侧的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快速朝宁越之扫去一眼,抢先出口,“前辈,我听闻千年前有三大修仙世家,门下弟子无数。小到风水捉鬼,大到筑基修炼,都有涉略。三大世家每隔五年就会举办试炼会,由门下子弟参与。至于这试炼会的地址……”

“由三大家族轮流选定、举办,每次为期五日。”祝寻垂眸,悠悠接过喻言的话。

喻言惊讶了一瞬,便敛住神色,“前辈,你知道这事?”

“听见你的话,本能想起点东西而已。”祝寻故作淡然,压制住眼中的迷惑和无奈。

他的记忆就像是掩盖着重重迷雾。偶尔细语如轻风,一吹就能看见迷雾底下的零星内容。可更多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去想、去看,迷雾还是迷雾。

老人点点头,继续陈述事实。

“这些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世家,让村民们本能地感到害怕。于是,当时的老巫师下令,让全村人闭口不谈海祭之事。甚至扬言这事若被外界知道,全村人都得被拉去砍头。”

在这样的严正声明下,村民的口风一个比一个紧。

“那些世家来时都乘着一艘艘大船,他们似乎怕打扰到我们,只派了几名年轻人上岛。没在这片海域里生活过的人很难辨别方向,所以他们聘请了十余名岛上的渔民作为向导……”

成为向导的渔民,不仅有世家子弟保驾护航,更能拿到大量新鲜肉食和钱财,所以不少人都抢着要这份差事。

“我父亲很幸运地成了几名向导之一。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不懂事地哭闹着要跟着上船。”老人望着闪动的烛火,似乎完全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有位大哥哥……不,是位年轻有为的世家公子觉着我有趣,所以就允许我父亲带我上船。”

起初三日,海域一片风平浪静。世家的试炼会进行地很顺利,不少海底的鬼物被抓起、炼化……可到了第四日,意外情况就发生了!

原本平静的海域,突然卷起狂风骇浪。只是眨眼一瞬,所有船只都被掀翻沉海。

祝寻闻言,拧了拧眉头。他结合老人之前说过的话,猜测道,“是百年一次的海神岛浮现,被世家子弟给遇上了?”

“还没到一百年,可也和海神岛有关。我猜测,大概是世家子弟们的历练惊动到了海神。”老人移了移视线,与祝寻对视,“我掉入深海中,是那位带我上船的公子将我抱住。再后来,我们被巨浪掀入了一个奇怪的海岛上。”

这奇怪的岛,自然是指海神岛。

“我那时年纪小不禁吓,一直在迷糊地发着高烧。我隐约记得岛上有个很可怕的东西,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家中了,而手臂上也多了一道烙印。”

一直默不作声的双身鬼物,终于适时开口,“我记得,那场意外里世家弟子死伤无数,接连几日,都能远远地看见有人在海面上打捞。”

祝寻回过视线,反问,“那个时候,你们兄弟两人在哪里?”

“就在附近的荒岛上。”正首阿天顿了顿,闷声说道。荒岛和石屋岛看着很近,可老巫师故意不给他们船只,变相地将他们困在岛上。

“我们还救下了一个姑娘,她的脑部受到撞击,醒来以后想不起任何事情。阿岚姑娘不通水性,在最初的害怕过后只能接受事实。”

“阿岚?”原本漫不经心的尤忘听见这个名字,眼色骤变,急急追问,“是山风岚的岚字?”

天、大兄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如实点头,“阿岚姑娘随身带着一枚玉佩,上面写着贺岚两字。我们不识字,是她亲口教我们识会这名字的。”

嘭。

离尤忘很近的煤油灯忽然打翻在地,卷起一簇火花。

祝寻挥动灵力将其熄灭,他双眸微晃,转而又问道,“尤忘,你没事吧?”

“没事。坐久了腿有点酸,我起来站一会儿。”尤忘起身,朝祝寻勾起一抹笑意。可在转身背对时,他的笑意骤然消散,眼底蕴含着数不清的杀气,眼看着就要绷不住了。

宁越之将他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出口问话,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阿岚姑娘天性乐观要强,也不害怕我们,甚至还会主动帮我们做很多事情。”阿天缓缓开口,低哑的语气中是难得的浓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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