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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母神星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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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家里乱成了一团。

苏霁还在医院里躺着, 而苏老爷子这两日也昏昏沉沉的处于病中。

更糟糕的是, 尽管全家人出门昨晚找了一夜, 却也没有寻找到苏旭阳的踪影。

昨夜冒着大雨开车出去找苏旭阳,结果无功而返的苏远山这会儿看着心情不太好。

他接过佣人递上来的一杯热茶,一口喝下去后皱着眉斥责道:“你说他都已经是快成年的人了, 还这么不懂事!家里面爷爷和大哥都还生着病他还给我们添乱,真是一点都没有担当!不知道这些年教他的他都学到哪里去了。”

听到苏远山的这顿训之后,原本在边上红着眼睛不说话只默默擦着眼泪的邓安然这会儿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瞪住了苏远山。

“你到现在都还只会怪他?你这些年哪儿教他了?你连他班级在哪儿都不知道吧?你自己难道就没有错处吗?”

“我有什么错?我们苏家给他提供了最好的一切把他给养大,他要什么有什么, 而咱们的亲儿子却在那个家里面替他受了十多年的苦, 他大哥都还没有一句怨言什么都没说呢,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听到苏远山这样说。邓安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你当初既然答应了要把这件事瞒下去,又何必把对苏霁的愧疚和对那家人的怨恨全都报复在他身上?我不管, 你不要他没关系,我要他!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养了10多年的儿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懂事孩子。我现在就去报警,让警方帮着寻找他。”

谁知道苏远山听说邓安然要报警后立马拍了下桌子大声说:“你敢去报警!咱们苏家是什么样的家庭你不知道吗?家里要是出了这种丑事你让咱爸还有我的脸往哪儿搁,现在舆论媒体闹得这么凶,这种事情报出来, 你让我们家的人怎么出去见那些世交朋友!”

“面子面子, 你就只想着面子, 是不是?!”

脾气一向温和的邓安然这次情绪难以抑制, 竟然直接开始同苏远山争吵了起来。

邓安然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不过大学的她那会儿才华横溢,被学校的各个导师赏识推荐,同时也结实了同专业的苏远山。

所以此刻当苏远山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邓安然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一字一句的反驳着他的话。

“你所谓的面子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当初你就是碍于面子不肯在报纸广告上刊登寻找秋桐的告示,你说什么她一个小姑娘要是被定为失踪,清白就毁了!还骗爸爸说你已经跟警方那边联系了在寻找。事实上呢?你却一直是自己私下在花钱托人悄悄的找!你看看结果,结果就是秋桐现在再也回不来了,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等你这个哥哥去救她,而你却为了你的面子,让原本有可能改变的事变成了一件惨剧!”

邓安然起身拿起自己的包,不再回头去看哑口无言的苏远山:“我现在关心的只有我的儿子,你的面子你自己顾吧,我不要。”

苏远山这次没有阻止,当绝望的邓安然都已经出门的时候,苏远山突然从后面快步的追了上来。

“安然,你不要出去找了,盛书闲和暮星已经把那个臭小子给找到了,现在正在医院呢!”

“医院?”

邓安然一听立刻慌了神,转身匆匆的拽住了苏远山的衣袖,急忙询问道:“旭阳为什么会在医院,他怎么了?”

“书闲说得匆忙,我也没有仔细询问,大概是昨天下雨他感冒了吧。”

苏远山并没有太担心,耐下心安抚着邓安然。

“行了别担心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他行了吧。对了,顺便把厨师给苏霁炖的鸽子汤给带过去。”

只不过现在医院里躺着的苏旭阳却远没有苏远山所想的那么情况乐观。

苏旭阳的身体一直就不太好,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极为虚弱,要不是苏家家境富裕一直有专门的医生调养着,能不能长大恐怕都是一个问题。

苏暮星默默的靠着墙站在重镇监护室的门口,刚刚苏旭阳又被送进去抢救了好久才送回来,但仍处于极危险的状态。

边上站立着等消息的邓安然已经软软地快站不稳了,若不是苏远山托着她恐怕此刻已经瘫软在地。

苏旭阳昨晚在暴雨中淋了雨,又走了一整晚,现在情况糟糕得很!

苏暮星和盛书闲是托了关系查到了附近的监控一路调查才找到他的,结果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半昏迷在地上了。

好在盛书闲的决策非常果断,没有犹豫就带着苏旭阳直奔最近的医院,也因此救下了他的命。

淋了整夜雨的苏旭阳患的是急性心肌炎,要是苏暮星和盛书闲稍微迟那么几分钟找到他,苏旭阳恐怕就真的要丢了性命。

听到医生低声解释了一番病情后,夫妻二人怎么也没有料到苏旭阳的情况会惊险到这种地步。

尤其是苏远山,他原本还以为苏旭阳只是普通的小感冒,再严重也不过是发烧罢了,听到苏旭阳尚未脱离生命危险这句话后他才终于慌了神,急急的向医生询问着抢救的事宜,又询问着这方面的专家该何处去寻找之类的话。

不过这会儿有盛书闲在,这些事情已经轮不到苏远山操心了。

跟常年在国外不问家中事的苏远山比起来,一直留在海州市帮着照顾苏云中以及这三个孩子的盛书闲,倒更像是苏家人。

听闻盛书闲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当后,苏元山才勉强笑了笑,安抚在自己身边心神不定的邓安然:“你看嘛,我就说不用太紧张的,这儿有书闲在呢,还能出什么事呢?”

邓安然的嘴唇动了动,像是看陌生人似地看了一眼苏远山,可是这次她却没再说别的话了。

邓安然只勉强笑了笑对着盛书闲和苏暮星真心地道了谢,这才匆匆地追问起苏旭阳现在的情况。

在重症监护室外等了许久,听到不能进去探望的消息后,苏远山便对邓安然劝道:“这边有这么多医生在照看着呢,而且书闲和暮星不是都守在这儿吗?现在也不能进去看,不如我们先下去把鸽子汤给儿子送去吧,要不然汤都冷了就没什么营养了。”

“你自己下去吧,我再在这儿守会儿。”

听到邓安然的回答后,苏远山也没坚持,摇摇头叹口气自己提着保温盒下去了。

“你们两个找了一夜又一直守在医院,现在一定很累了吧,你们先回去休息会儿,这儿有我守着呢。等旭阳他醒了以后,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们好不好?”

邓安然脸色苍白却努力地做出轻松的笑容,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落了下来。

苏暮星见状,默默地摸出纸巾替邓安然擦拭着眼泪,后者此刻情绪再也难以控制,呜咽了一声痛哭出来。

“暮星,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狠心?我儿子都还在这儿生死不明呢,他连装模作样都懒得作了!”

毕竟舅舅是自己的长辈,苏暮星没有办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与盛书闲一起站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中时,苏暮星仍然无法理解自己舅舅的态度,于是对着盛书闲认真地把这个疑惑提了出来。

“因为很多男人都不愿意自己认错,而是想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卸出去。”

盛书闲回想着慢慢说道。

“我还记得你大哥刚回到苏家的时候,因为先前的家庭条件非常困难,所以很多东西和事物都不懂,学习成绩也非常差,相比之下不是你舅舅亲生孩子的苏旭阳在各方面表现的都无可挑剔。一番对比之下你舅舅更觉得自己愧对于亲生儿子苏霁,又觉得是你二哥占了他的位置,所以才会迁怒于他吧?”

“可是二哥你是舅舅的儿子呀,再加上他们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养大,再怎么样也应该会有感情吧?说到底大哥和二哥都是无辜的,舅舅要发脾气就找真正的加害者啊,迁怒到喊了自己十多年爸爸的孩子身上,这也太过分了吧。”

盛书闲听到苏暮星不甚赞同这话后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叹口气才道:“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毛病,与更重视感情的女人相比,他们更看重现实和利益以及血缘,简单来说,就是……”

苏暮星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将盛书闲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后半句话补上。

“就是都觉得自己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对吧?”

“是这样没错,这也算是一部分男人的通病吧,他们总觉得是自己亲生的才最好。”

苏暮星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盛书闲,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那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觉得二哥不算是舅舅的孩子?”

“苏暮星,你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我这些年给他开的那几十次家长会白开了?”

盛书闲拍手不轻不重地在苏暮星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而且不只是我,你外公也是同样的想法。”

“当初事情的真相揭开后你舅舅非常生气,当晚就想把你二哥送回去。你二哥之所以能够继续留在苏家,并且家中人一直都隐瞒着这件事情,也亏得你外公坚持。只是从那以后,你舅舅对你二哥的态度就变得极差了。”

看到苏暮星变得格外低落的神情后,盛书闲神色一软,抬手在她柔软的发顶上揉了揉,微微弯腰目光与她对视。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舅舅这样子的。我小时候父母工作太忙,后来他们也去世得很早,所以差不多也算是被你外公给养大的。尽管没有血缘,但是我跟老师之间不也一直很亲密吗?”

苏暮星琢磨了一下盛书闲的话后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跟我虽然也没有血缘,但是我们其实也可以亲密一些的。”

苏暮星这句莫名的话脱口而出后瞬间感到了后悔,要是盛书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该怎么办才好?

正打算说自己只是口误的时候,听到这话后微微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的盛书闲,这会儿却忽然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好,如果你愿意的话。”

一时间苏暮星竟然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盛书闲,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盛书闲见状微微一笑,对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也不说什么,只耐心的等待着。

苏暮星脸上的红色从面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烫。

她久久的注视着盛书闲,然后无比慎重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这个男人的手心。

“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好男人。”

盛书闲颔首,欣然答道:“那请你拭目以待。”

*

又在医院里面守了两三天,期间苏暮星和盛书闲为了隐瞒苏旭阳出事的消息一直在苏家和学校两头跑,又要轮流照顾三个病人,几乎都没时间休息。

这倒是让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邓安然感激不已。

一直到医生宣布苏旭阳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到普通病房后,苏暮星和盛书闲才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了?你现在难不难受?”

终于能够进去探望苏旭阳,邓安然心急如焚地冲进病房,可是她又怕惊扰了还在病中的苏旭阳,于是颤巍着声音温和的问着他。

苏旭阳那双凤眼早就失去了平时的光芒,有些无神的看着病房中的三个人,最后定定的停在了邓安然身上。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却还是没有忍住,嘴唇动了动,极小声地喊了一声妈。

听到苏旭阳的这一声妈后,原本还面带紧张的邓安然欣喜不已。

太好了,儿子虽然知道了真相,可是还愿意叫自己一声妈妈!她一直担忧苏旭阳知道自己不是苏家孩子后会不愿意认自己,好在这事儿总算没有发生,真是太好了。

这时听闻苏旭阳醒来的消息的苏远山这时候也终于姗姗来迟。

刚一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极差的苏旭阳,苏远山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你下大雨跑出去做什么?非要把大家弄得担心才舒服是吧?”

好在边上的盛书闲飞快地上前拉了拉苏远山的衣袖阻止,他这才没继续说过分的话。

只是苏远山依然皱了眉不满地看了看苏旭阳,沉声道:“既然现在没事了就行了,自己好好养身体早点回去上课,别把成绩拉下了。”

苏旭阳的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他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一句关心的话。

可是到最后依然什么都没等到。

苏旭阳的神情变得黯淡下来。

过了许久许久,就在苏远山都以为苏旭阳不会说话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谢谢关心……”

“叔叔。”

叔叔二字一出口,不说苏远山和邓安然,就连边上站着不敢开口的苏暮星和盛书闲都惊住了。

“你叫我什么?”

苏远山面无表情地回身看着苏旭阳,那张依然称得上儒雅帅气的脸上此刻满布阴云,病房中的气氛几乎要将所有人都压垮。

苏旭阳唇角扯了扯,想挤出笑容却怎么也办不到了。

他抬着眸子认真地看着自己以往最尊敬的父亲,一字一句道。

“我出现在你家里就是个错误,你现在没再把我当儿子,我也不是你儿子,叫你叔叔有什么不对的吗?”

苏旭阳年纪虽小,可是早就在各类国际竞赛舞台上冷静应对过,此刻说起这番话来没有半点瑟缩的意味,反而气势非常,竟然让苏远山都怔住了无法反驳。

“好,很好。”

苏远山怒极反笑,伸出手指颤抖指着苏旭阳,转过头对着邓安然怒道:“你看,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我们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了!这是个不知感恩的混账东西!你以为你现在住院请的专家花的是谁的钱!”

苏旭阳面无表情:“毫无疑问是盛叔叔的钱。”

苏远山被这话堵得一时语塞。

“过去这些年,帮我请家教,带我去医院看病,跟我一起参加学校的活动,送我去外地参加各种比赛的,也都是盛叔叔,不是你。”

“也就是说,除了我的抚养费,其实在感情层面上我亏欠的人一直都是盛叔叔而不是你。”

“欠你的钱我会分期偿还干净的。”

苏旭阳冷静地抬着自己的下巴,他眼中的光逐渐凝聚,又渐渐恢复成苏暮星记忆中那个极其骄傲的少年。

“以我的能力想必十年内可以偿还清你抚养我的费用,一千万够不够?不够的话那就两千万,三千万?”

苏远山怎么也没想到以往言听计从的儿子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张了张嘴却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摔门而出。

邓安然听到苏旭阳的话后不由得一慌,紧握住苏旭阳的手:“儿子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也不要妈妈了?”

苏旭阳反握住邓安然的手,眼中的锐利逐渐褪成温和。

他拿到鉴定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现在的父母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到大,母亲邓安然对他的关心都是显而易见的。

哪怕是苏霁后来来了家中,邓安然也没有表现出偏袒之意,甚至与自己还要更加亲近爱护一些。

“妈,我想一直做你的儿子。”

邓安然听到这话以后喉咙一堵,一时间百感交集,最后无比温柔地握着苏旭阳的手。

“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儿子啊。”

*

苏旭阳和苏霁陆续出院,苏老爷子的身体也逐渐康复,又恰逢苏远山和邓安然现在都在家里,所以老爷子欣然提议大家一起在家中吃顿团圆饭,一家人好好团聚。

苏老爷子口中的家人亦是包括了盛书闲以及他的弟弟盛澹的。

作为老爷子的亲传弟子,在他们这圈子里甚至要比儿子还来得亲近。再加上盛书闲的父母去世,家中只剩了他们两兄弟,所以苏老爷子也是回回逢年过节都要叫上他们的。

而盛澹现在年纪尚小,等到了明年也该在苏老爷子的门下学习画画书法了。

只是这小子人小鬼大,更想学油画,理由是答应了幼儿园的漂亮女老师说要替她画幅油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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