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你是柠檬味的（1/2）
“贵公司这个项目，business award的日期是什么时候？”梅开烨发问。
“下轮报价结束后。”
“产品的开发周期大概是怎么样的？”梅开烨继续问到。
“我们这个项目，我们公司内部已经开发了一段时间，比较稳定了，对于量产上市，我们安排的研发试产周期约一年，期间开发由我们IC科技主导，你们协助，生产由你们全权负责，核心物料由我们IC科技指定，非核心物料贵公司自行选取，细节方面，届时会在合同上逐条列出来。”
“那能不能请问一下，我们公司目前在竞标中，表现如何呢？还有什么地方我们需要改善一下的？”
“按当前报价，贵公司并非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在报价方面，我们希望看到你们能拿出让我们更满意的价格。”
孙明阳调出最新的报价。
梅开烨明显感觉到荆楚完全不在状态，他和荆楚之间隔了个贺斯贝，他只好捅了捅贺斯贝，示意她提醒提醒荆楚。
贺斯贝在桌子下面拉了拉荆楚的衣角。
荆楚回过神，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她看了眼对面的赵清源，对方都能保持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自己为什么连魂都找不着。今天失的态，跌的份，实在太多了。
荆楚暗自清了清嗓子，“我想，你们并非以价格这个因素定合作商，价格不是唯一的判断，你们这个项目，产品品质应该是第一位。”
赵清源坐正了，双手叠交在桌上，“价格确实不是我们看重的第一位，对于贵公司，我们看重的是你们的研发及生产能力，但是这并不表示，其他竞标公司的能力比你们差多少，说到底，核心的研发，还是我们IC科技为主，你们乙方只需辅助，所以，我们考察是每一家公司的综合实力，一款产品，品质必然是最重要的，但是我们的出发点就是盈利，我们选合作商，当然是在能力达到了我们要求的基础上，越便宜越好。”
荆楚面不改色，“赵总今天亲自带着团队来到我们公司，肯定是对我们有了一定的认可，我们也很高兴你们能前来考察，我们公司的能力相信你们一定能看到，至于价格，我们在下一轮竞标报价中，会给出一个让你们满意的价格。”
“拭目以待。”
会议结束后，荆楚迅速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会议室。
逃离出来的荆楚终于找到了呼吸，适才的氛围，实在是令人窒息。她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大口的呼吸着。
贺斯贝放心不下荆楚，追着出来了。
“楚楚姐，你还好吧？哪儿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对了楚楚姐，我刚才去泡咖啡的时候，接了你的座机电话，前台有你的快递。”
“快递？”
贺斯贝见她这幅模样，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楚楚姐，你在这儿休息会吧，我去给你拿快递。”
“好吧，谢谢。”
荆楚呆呆坐着，赵清源那张冷峻的脸还在脑子里打转，时隔五年，再见却是在商场上唇舌相战，多诙谐。
荆楚兀自摇头笑了。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贺斯贝那个丫头回来，她状态也顺过来了，整理了一下决定去前台找她。
“项目部荆楚的快递。”贺斯贝报出荆楚的名字，前台小姐核对后，将快递递给了她。
每次帮荆楚拿快递，贺斯贝都会先帮她去掉包装，荆楚是个极注重效率的人，贺斯贝也是个很会看眼色的小丫头，凡事都会摸着荆楚的喜欢办事情。
贺斯贝拿起一旁的剪刀将快递盒子剪开。
“钱包？”
贺斯贝端详着手里半成新的钱包，一肚子疑惑。
继续端详着手里的钱包，贺斯贝迷迷糊糊朝办公室走去。
“呀！”
想的太专心，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人。
“小姐你没事吧？”
被撞上的孙明阳抱歉的扶起跌倒的贺斯贝，“你没事吧？”
贺斯贝摸摸被撞的头，又拍了拍屁股，“没事没事。额，赵总好。”
站在后面的赵清源看了看她，认出了她是跟在荆楚旁边的小助理，眼睛移到跌落在地的钱包，里面的东西被撞了出来，掉在地上。
赵清源眼色一沉，长腿迈开，两步跨到贺斯贝身侧，俯身捡起地上的钱包和一张照片。
心猛地狠狠一抽。
他看到了八年前的自己。
蜜桃般的女孩子依偎在身后阳光清隽的男生怀里，照片里的男生满眼的宠溺甜蜜。
刚走到前台大厅的荆楚，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贺斯贝狼狈的被赵清源身边的秘书扶着胳膊，而赵清源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的钱包和照片。
“放下！”
荆楚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夺过赵清源手里的东西，脸色阴沉。
猝不及防被人夺走手上的东西，赵清源愣了一下，看到荆楚愤怒的脸，他反而觉得有一丝别样的愉悦。
荆楚捏着钱包和照片的手背，青筋暴起，脸色铁青。
贺斯贝也觉出了不对劲，她挣脱孙明阳的手，踱步到荆楚旁边，“楚楚姐，是我，我不小心撞到了人，钱包掉在地上了。”
荆楚别过脸，对眼前的赵清源表达了明显的厌恶。
“回去。”荆楚丢出这两个字转头就走。
突然手臂被人一把钳制住。
她回头，“放手。”
赵清源走近一步，抓着她的手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
“我们聊聊吧。”
大厅路过的人都停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荆楚忍住想要甩巴掌过去的愤怒，压低声音。
“赵总，刚才在会议上，我们要谈的，都已经谈完了。”
“楚楚——”
“赵总！”荆楚厉声打断，“请您，放尊重些。”
荆楚用力挣脱赵清源的桎梏，然后多一眼也不想看的转身就走。
贺斯贝连忙捡起地上散落的其他物品囫囵跟孙明阳说了声“谢谢”就追着荆楚去了。
看着荆楚的背影，赵清源心里有一丝明亮。
“明阳，你看，我的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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