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可口小羔羊（2/2）

谢慎行捏了捏他白生生的耳垂，梁楚一晃脑袋救出自己的耳朵，耳尖悄悄红了。谢慎行笑了，他所求的，不过是眼前这人健康活泼，好好在他眼前待着，那他看什么都顺眼，爱他疼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他呢。

梁楚被招惹的气息乱了，但是双手还很坚定的握住窗栏，把自己黏在上面。

谢慎行掰开他的手指握住，按进嘴里咬他：“天上有什么好东西，迷得可可连饭也不吃了？”

梁楚振奋起来，终于等到谢慎行问这句话了。他压抑内心的激动之情，深沉道：“天上没什么好东西，”他语气轻快起来，“但天上没你，我看着就高兴。”

谢慎行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收起笑容，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闷之极。心里知道他是故意惹人生气，这张嘴从小就厉害，只要他想，轻而易举便能戳到他的痛处，他没法奈何的。

从前荆可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这小崽子欺软怕硬，上头几个年长的兄长他一个也不敢惹，就知道对他撒赖使坏。他伺候着小崽子衣食住行，陪他玩乐，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给他穿衣给他喂饭的都是他谢慎行。

十五六岁了馋吃葡萄，连皮也懒得吐，都是他一颗一颗剥了送进他嘴里去的。

一年一年，把人养得这样大，养得娇气又神气，他容易吗？现在他在谢家主事掌权，荆家人对他毕恭毕敬，多少人鞍前马后、谄媚赔笑，和往日怎可同日而语？只有这小东西旧习不改，继续在他头上撒野，仿佛是他肚里的蛔虫，知道他降不住他似的。

谢慎行闭了闭眼睛，捂住他作恶的嘴巴。

真是奇妙，同样一张嘴，被他含着的时候又软又香甜，吐出的声音悦耳动听，也是这样一张嘴，说出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梁楚看到谢慎行阴沉沉的脸色，不觉得怕，甚至很感动，悄悄捋起袖子。可算把谢慎行惹毛了，早就想跟他打一架了，床下打架是爷们儿，床上打架是什么呀。经过这两个多月，他总算是领悟到床下保命，不做就不会死了。

谁知那双手缓缓向下，从背后环抱住他。谢慎行把人困在怀里，越抱越紧，是真的在发狠。他突然发难，梁楚都没来得及给他一拳，感觉骨头都要给他抱碎了，因为缺氧而呼吸不畅，挣扎的力气都小了。

“喂……”

谢慎行瞬间回神，放开了他，帮人顺过了气，才语气森寒道：“你现在后悔了，不想看到我，你早干嘛去了，你活该。”

梁楚瞪大眼睛看他，东张西望一番，气恼现在怎么可以没在大街上，让大家看看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梁楚气呼呼的骂他：“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如果我没有把你捡回家，你还有命在这儿跟我放狠话？”

谢慎行柔声道：“我不是正在报恩吗，让你舒服。”

梁楚扭头拒绝：“也没有那么舒服！早知道你这么坏，就让你死在外边算了！”

谢慎行不语，强忍心痛，过了一会儿，笑道：“逞什么口舌之快，我死了谁来疼你？”

谢慎行又岂是省油的灯，还是当年那个给他做牛做马的小可怜了？很快梁楚就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了惨重代价。

等再醒来，已是隔天下午。

梁楚累极了，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迟钝地转向别处。

床上换了新床单，空气清新怡人，温柔的风吹了进来。

谢慎行注重隐私，从不让佣人到卧室来。他懒懒不想动，连床带人都是谢慎行亲手清洁干净。他连根手指都不用抬，清爽又舒服地睡去和醒来。梁楚不止一次跟板牙熊说，谢慎行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不然为什么有人伺候不使唤，偏偏亲力亲为，闲的他。

梁楚小口呼吸，攒了会儿力气才慢慢坐起来。刚有动作，房门打开，谢慎行穿戴整齐、正装笔挺，走来床边垂着眼睛看他。梁楚骨头都是酸的，没力气跟他生气。

谢慎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抬手几次又落下，想等梁楚的服软和求助。等了一会梁楚也很硬气的没有屈服。谢慎行叹气，还做什么无谓的抵抗呢，自己早就栽在他的手里了。

谢慎行在他身后放了个软枕，把人扶到床头坐着。

昨天确实下手不轻，谢慎行疼惜而歉疚，弯腰看着他，轻声哄：“很难受？看你下回还气不气我。”

梁楚有气无力瞪他。

谢慎行微笑，俯身轻吻他的脸颊，眼底情绪暗涌，含着掩不住的疯狂和喜爱。

“乖一点。”谢慎行的额头抵着梁楚的额头，低声道：“回来爱你。”

然后整理了一下袖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