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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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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越升越高,天一点点地暗了下去,月亮越来越亮,黑蓝色的幕布降下,白天的闹剧终于结束了。

曾月清就那样趴着,希望一点点落空,绝望一点点侵蚀她。此先的百感交集到此刻的无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没有愤恨、没有痛。就像不会游泳的人在刚落入水中时,总会拼命地挣扎,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是那么强烈,生本能远远大于死本能,这是人在危机时的应激反应。可后来呢,并没有人来救他,他的挣扎也就慢慢的弱了下来,随后,水面彻底平静。他努力过,可是并没有人来救他,等待他的就只有等死,他的挣扎毫无用处。

就像曾月清现在的情景,水面的彻底平静。但不是走出来,而是水里面沉浸着一个死人。

顾益跟左晴在天台上聊天,说各自初中的事,对军训的感受,对高中生活的期待,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好,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顾益不经意间看到一颗暗淡的星子突然闪烁了一下,她才意识到现在应该很晚了,虽然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糟了,曾月清!她肯定会去医务室找自己,那该是什么样的心情看到里面没有自己呢,好早之前她就隐约听到了响起的口哨声以及突然骚动的人群,可那时候她们正说到点上,那动静也就从顾益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回到寝室也没有发现自己,等了这么久自己还不回来,今天下楼的时候不是刚说的要做彼此的好朋友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不告而别”?

顾益急得不行,“左晴,我得马上回寝室了。”你想在这里多呆一会,还是跟我一起走?

“我跟你一起回去,怎么这么着急?”左晴边说边拉起顾益的手,带着她走。还不忘锁好门。

“我忘记时间了,可我没有告诉月清 ,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左晴听出了她声音中几乎不可闻见的哭音,她想知道那到底是因为说话太急了喘不过气造成的,还是因为对方在她心里的重要程度已到达某种不可知的高度:担心对方伤心,害怕自己伤了对方的心?左晴承认自己嫉妒了,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抢占了制高点。要是那人是自己,再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她能不能想到自己还是个未知数。左晴苦笑。

两人跑着,刚跑上六楼的走廊就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顾益心里咯噔一下。她扶着门框,喘气,左晴在她身后想给她顺一下气。

寝室里姑娘们吵吵闹闹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曾月清,她一个人坐在床沿,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益的心纠成一团,痛痛的、闷闷的。都是因为自己,她还是伤害了她。

左晴刚拍两下,顾益就进去了,她缓缓地绕过那些人,走到曾月清面前,蹲下,把头放在对方并拢平齐的大腿上,抬头小心翼翼地望向曾月清地眼底,手指轻轻地扯着对方的衣袖。跑回来的路上她想了那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跟她解释来龙去脉。现在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小心地晃着曾月清的衣袖,脸也一点点地蹭着对方粗糙的迷彩裤。曾月清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面无表情。

顾益的心也一点点下沉,眼里的示好慢慢褪去,不知所措、害怕一点点地爬上眼眸,眼中出现了水汽,蹭着裤子的那半边脸渐渐地被摩红了。蜜糖色的半边脸上透出红色配上那双带着哭意的纯真桃花眼,长长的眼睫毛簌簌抖动着,楚楚动人。祈求主人原谅的做错事的小狗摸样。

再这样吓她,怕是要哭出来了吧。

曾月清叹了口气,眼底的温柔渐渐浮现,心疼的一手垫在顾益与裤子接触的那半张脸,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柔软触感以及因摩擦而产生的热度,一手安抚似的顺着额头到后脑勺抚摸着她。

蓄积在顾益眼中的泪水一下子便重重的落下来,砸在曾月清的裤子上,渗到曾月清腿上的肌肤,那么烫。

顾益曾月清两人背对着左晴,除了最初看到的顾益走过去蹲在曾月清面前,趴在她的膝盖上。而后,什么也没看到了。她假装坐在床上和邻铺闲聊,实质上却是在关注着她们这边的举动。

曾月清抹去顾益脸上的泪痕,湿湿的。

“我很担心你。”曾月清幽幽地说道,“我去医务室了,你没在里面,我又回寝室等了好久,我想你应该跟那人去玩了,可没想到你走了这么久。”声音淡淡的,消逝在吹开窗帘的夜风中。飘渺的,好像她对顾益的情谊也将在下一秒也随风而去,顾益将永远失去她。

“我,我没想到待了那么久。”顾益望着她,眼里的雾气一点点聚集,凝结,说话时带着某种小心翼翼。

“本来要去医务室待一下的,但走过了,左晴说要不我们去观影厅上的天台吧,我就跟着过去了。”

“直到人家是什么人吗?就傻乎乎地跟着别人过去了?”曾月清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脑门,微微咬着牙,操着老母亲的心。

“我觉得她人蛮好的啊,跟她说话蛮舒服的,而且这不是在军训基地吗,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能有什么事啊。”顾益嘟着嘴,鼓鼓囊囊到。

没跟顾益接触过的人,一定不会相信这是她会做的小动作。

曾月清被顾益的反差萌萌出一脸血,捏着对方紧致柔软的脸。“下次发生这种事情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啊。”曾月清半开玩笑半威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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