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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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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收到了可以私下联系的笔记本做圣诞礼物,但坎蒂丝也没忘记她心心念念的那盒糖。

回去的路上,坎蒂丝不厌其烦地在里德尔耳边念叨着她的糖,里德尔竟然没嫌烦,就那么任由她念叨,走路的步伐平稳快速,脸上的神情纹丝不动,真是非常难得。

以前坎蒂丝磨蹭两三句,他就不耐烦地妥协或者果断拒绝了,这次可以坚持这么久简直是奇迹了。

坎蒂丝自己都惊呆了,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然后他们就到了格兰芬多塔楼。

胖夫人在画像上跟他俩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后脸色难看道:“你到底要不要进来?”胖夫人没好气儿地瞥了瞥里德尔,“这次可不怪我没开门了,是贝尔小姐自己不想进去。”

里德尔彬彬有礼地笑了一下——他要是能收起他的魔杖再笑的话,那这个笑容看起来就真诚多了。

“我的糖。”坎蒂丝扯扯他的袖子说,“快点给我。”

里德尔侧头望向她,盯着她看了一会,黑色的眼睛里浮现出几丝难言的困惑:“你就没想过,我虽然答应了你,但并没有真的做到吗?”

坎蒂丝睁大了眼睛,很快说道:“怎么会?你肯定早就买好了,在上周日的时候。”她望了望身后打开的公共休息室的门,轻声说,“别闹了汤姆,快给我,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寝室了。”

胖夫人呆在画像里翻了个白眼,原来她也知道很晚了呀?不过完全没关系,看到老是给她使绊子的那小子遇到“对手”,胖夫人一点都不着急了,相反她还挺兴致勃勃的。

里德尔斜靠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外,扫了一眼门内,终于拿出了坎蒂丝心心念念的糖。

梅林啊。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做这些愚蠢幼稚的事情,这个说法似乎已经无法解释得通了。

要知道,坎蒂丝要的这种最新产品里面是有夹心的,第三层夹心是黄油啤酒,他三年级,还不到可以喝酒的年纪,所以不能直接买到这盒糖。

这也就代表着,如果他要买给坎蒂丝,就要委托别人。

想起弗兰克·诺特替他去买糖时那惊悚怪异的表情,里德尔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他略显烦躁地用魔杖点了一下糖果盒子,盒子便恢复了本来大小。

“拿好,我走了。”他说完话转身就走,打算找个地方练习一下黑魔法冷静冷静,但那个不知满足的姑娘又拉住了他的衣袖。

里德尔盯盯着前路,头也不回地站在那,看起来像一尊冰雕。

坎蒂丝托着糖盒走上前,笑着对他说:“尝一颗再走吧,汤姆。”

得寸进尺说得应该就是她这样的吧,里德尔转过头就要说什么不太友善的话,但削薄的唇张着,却无法发出声音。

他睁大了黑色的眸子,惊讶地望着身边的女孩,她不知何时已经剥开了糖纸,在他转过头时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她细腻柔软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嘴唇,他几乎是毫无预兆地被动吃下了这颗糖。

蜂蜜公爵的产品,只要不是特别甜的,一般味道都还不错。

里德尔不喜欢甜食,因为他讨厌的邓布利多很喜欢甜食。

但坎蒂丝喜欢吃。

她总是强迫他吃,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三层夹心的糖果在他唇齿间化开,当最后的黄油啤酒融入味蕾之后,似乎连城堡中吹来的风都带起了一股醉意。

“怎么样?”坎蒂丝弯着湛蓝的眸子问他,“好吃吗?”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背到身后,偷偷摩挲着刚才碰到他嘴唇的手指……他的嘴唇好软,好凉,让她忍不住想起天文塔上那个吻,一时又红了脸。

里德尔没什么表情,他张口想说话,可这次依然没能成功发出声音。

一颗心从他口中跳了出来。

他拧紧了眉头,神情忽然变得很冷酷。

“……我就知道,你那么坚持要那盒糖,一定有什么阴谋。”

他言语冰冷地说话,听得坎蒂丝毛骨悚然。

……只是喂他吃了一颗糖而已,但他好像很生气?

虽然那颗糖后一点小的“后遗症”,但……他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坎蒂丝原以为他吐心的那一幕会很好玩,但现在她发现,那不但不好玩,还有点吓人。

里德尔年纪越大,越让坎蒂丝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敬畏。

现在这种感觉尤其重。

坎蒂丝眼睛红了红,下意识想逃跑,于是抱着糖盒跑进了公共休息室的门,里德尔远远望着她消失在门内的背影,伸出魔杖念了飞来咒。

于是坎蒂丝跑到一半,就发现自己怀里的糖盒回到了原来的主人那儿。

坎蒂丝停住脚步朝后看,看见里德尔手里托着那盒糖,直接用了一个烈火熊熊。

糖盒在他的咒语下猛烈燃烧,连灰烬都没留下。

坎蒂丝瞪大了清澈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震撼到忘记了眨眼睛,所以眼睛酸了,总之,她感觉自己脸颊好像湿了。

她忽然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她抿起唇,与面无表情望着她的里德尔对视片刻,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走。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胖夫人靠在画框里道:“里德尔先生,恕我直言,你这样对待女孩子,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她打了个哈欠闲闲地说,“送出去的礼物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居然还当着她的面给烧了?梅林啊,你怕是不知道贝尔小姐在格兰芬多有多抢手吧?”

里德尔一言不发地望着胖夫人,一人一画对视几秒钟后,胖夫人轻哼一声,闭上了嘴巴。

里德尔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格兰芬多塔楼。

斯莱特林的寝室在地窖,从格兰芬多塔楼下去有点距离,好在目前霍格沃茨处于放假中,不存在宵禁,不过就算是有宵禁,对于里德尔这样的特权阶级来说也等同于无。

回地窖的路上,里德尔脑海中时不时响起胖夫人的话。

他黑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魔杖。

事实上他早该这么干了不是吗?

总是妥协只会助长坎蒂丝·贝尔的嚣张气焰,让她以为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他不该给她那样的错觉,他该让她和其他人一样畏惧他、尊敬他,甚至是恐惧他。

他注定将要成为超越邓布利多的伟大巫师,他会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仰视他、臣服他。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坎蒂丝·贝尔,他不该让她有更多机会触碰他的底线。

哪怕他抱有阴谋,现在这种程度也有点过了。

不应该。

他没做错。

一点都没错。

但是。。。

为什么躺在床上会这么心烦意乱,连都看不进去。

里德尔烦躁地扔了手里的,拿起魔杖,急匆匆离开了城堡,目标方向是——禁林。

这一夜禁林里的动物遭了大殃。

圣诞假期就这样结束了。

在学生们都返回学校之后,霍格沃茨再次恢复了生机。

坎蒂丝始终对里德尔因为一个简单的玩笑就烧了给她的糖而耿耿于怀。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不太想和他说话。

在礼堂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再去看对面的长桌,吃完就迅速离开去上课。

她身边总是跟着弗利蒙他们一大群人,这样的情况下哪怕里德尔想找她,也没什么机会。

哪怕是少根筋的弗利蒙,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变故。

他有些兴奋地在课堂上和坎蒂丝小声耳语:“坎蒂丝,你终于认清里德尔的真面目了?你这次是真的和他绝交了吗?”

坎蒂丝手里的羽毛笔一顿,半晌才道:“看清他什么真面目?”

“当然是阴险狡诈满腹坏水的真面目啊。”弗利蒙理所应当道。

坎蒂丝忍不住笑了笑:“他哪有你说得那么坏。”

弗利蒙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那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我看得可清楚了,那家伙绝对没安好心,你和他绝交是无比明智的选择。”

“我们没有绝交。”坎蒂丝放下羽毛笔,叹息道,“……只是我最近比较忙,不太有时间和他联系而已。”

弗利蒙失望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说:“那我希望你以后一直很忙。”

坎蒂丝无奈扶额,朝坐在他另一边的尤菲米娅使了使眼色,尤菲米娅犹豫地不敢和弗利蒙搭话,坎蒂丝有点着急,她这样得什么时候才能让弗利蒙开窍呢?

其实坎蒂丝也没撒谎。

还在介怀那盒糖是一个原因,但她最近也的确很忙。

重新开学之后,在二月初时,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将会有一场魁地奇决赛。如果能拿下这场比赛,格兰芬多就是三连胜了,学院积分会翻倍增加,超过斯莱特林。

甚至于,努努力的话,他们在三月和五月的比赛中多拿点分,或许还能跟斯莱特林一较学院杯。在斯莱特林独霸学院杯许多年的现实情况下,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诱人了。

所以,格兰芬多当然要极力争取。

坎蒂丝最近一有时间,就会被拉去训练,弗利蒙也是队员之一,他最清楚。

今天天气不太好,刚下过蒙蒙细雨,赛场上一片狼藉,但伍德队长还是极力要求他们全都到场,坚持训练。

“打起精神来各位!为了格兰芬多,为了我们的荣誉,天气冷点,下点雨又算得了什么?嘿说你呢弗利蒙,专心听我说话,不要交头接耳!”伍德骑在扫帚上不悦地望着弗利蒙,弗利蒙只得放弃跟坎蒂丝耳语,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扫帚上。

坎蒂丝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飞得高了一点,听着伍德关于新战术的详细解释。

作为找球手,坎蒂丝的处境最敏感,因为一旦她抓到金色飞贼,就意味着比赛结束,如果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那时相差的分数不算太大,那格兰芬多就赢定了。

鉴于坎蒂丝和弗利蒙今年加入院队之后,给格兰芬多带来了极大的实力提升,斯莱特林院队的人也没放过他们今天的训练。

伍德用了个防护咒,防止斯莱特林看台的人偷听之后,才对弗利蒙说:“既然你喜欢做护花使者,那就给你个机会吧弗利蒙。”

弗利蒙仰起头道:“怎么?”

“你来保护坎蒂丝,在比赛的时候尽量引开干扰她的人,斯莱特林的打法非常野蛮,十一月那场比赛你们也领教过了,坎蒂丝是女生,我担心他们还会来阴的。”伍德表情严肃地说。

弗利蒙还没说话,另外一个男生——隆巴顿就提高音量道:“弗利蒙一个人能行吗?斯莱特林今年高年级不少,上次就是吃了这个亏,我们才拿了第二名,也许我们需要两个人来保护我们的找球手?”

坎蒂丝惊讶地望了他一眼,隆巴顿微红着脸望向她,下一秒弗利蒙就挡在了他们之间。

“一个人就够了,我们一共就七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守门员,如果分走两个,游走球和鬼飞球怎么办?那不等于在告诉斯莱特林——嘿哥们,来射我们的大门吧!”伍德翻转了一下,怪腔怪调地模仿道。

隆巴顿有些失望,但还是听从了队长的安排。

坎蒂丝仰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又过来了,貌似有要下大雨的迹象。她哈了口气,白白的气出现在她面前,又缓缓消散,坎蒂丝给自己加了几个保暖咒,但依然有些冷。

忽然感觉如芒在背,坎蒂丝转头望去,在斯莱特林看台对上了某人黑色的双眼。

她心头一跳,立刻收回视线,骑着扫帚换了个方向,完全背对着他。

里德尔站在看台上,阿布拉克萨斯就在他旁边。

阿布裹紧了校袍,低咒道:“这鬼天气,要不是为了看看他们要使出什么战术,我是绝对不会来的。”

你说巧不巧?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不偏不倚,正是马尔福先生。

关乎到学院荣誉,阿布拉克萨斯可不含糊,虽然他们在十一月的决赛中取得了胜利,但那场比赛上他也见识到了新加入格兰芬多院队的波特和贝尔的实力,他们只是还需要磨合而已,磨合好了会非常强,他可不想输给他们。

阿布拉克萨斯一到位就开始紧盯着坎蒂丝,少女纤细的身影在空中不断旋转、翻飞,金色长发扎成的马尾,像一道闪闪发光的金色绸带,哪怕在阴天下都闪闪发光。

她的确飞得很好,比许多高年级、有经验的球员都好,如果不是她身上那身金红色的校袍太碍眼的话,阿布拉克萨斯可能就要忍不住赞赏一下她了。

等等,赞赏她???

搞什么鬼,他又不是莱斯特兰奇那种搞不清楚情况的人,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阿布拉克萨斯白着脸望向站在他身边的里德尔,他们在最前面一排,他淡淡地趴在围栏上,安静地注视着天空,

几秒钟之后,他扭头走了。

“???”阿布不解地高声问,“你去哪啊?”然而他没有得到回应。

灰蓝色的眼睛在格兰芬多院队和里德尔的背影上权衡了一下,阿布拉克萨斯觉得目前还是学院杯更重要一点,看起来里德尔也不想让他跟着,那他就别去凑热闹了。

于是,当坎蒂丝再次望向斯莱特林看台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了。

是马尔福,里德尔走了,就剩下他和几个斯莱特林魁地奇院队的人在。那家伙的头发颜色真的和坎蒂丝很接近,坎蒂丝看得心烦,收回视线做了几个假动作,一把抓住金色飞贼,结束了这一轮的训练。

在他们即将开始下一轮的时候,轰隆隆的雷声忽然响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落在仍然飞着的学生们身上,真的超级疼。

伍德面如死灰地望着天气,看起来很想骂一句法克。

最终,因为突降暴雨的关系,今天的训练在伍德队长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告下结束了。

尽管如此,大家也都淋得浑身都湿了,坎蒂丝下了扫帚不断地给自己用快干咒、防水咒,时不时往弗利蒙身上丢一个,但雨太大了,效果直接打了对折。

等他们好不容易回到城堡时,长袍的下摆已经全都是泥水了,头发也全都湿了。

坎蒂丝脸色苍白,每走一步都要在地上留下水印子,还忍不住打了了喷嚏。

“啊——格兰芬多之花变成了落汤鸡,这副画面可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马尔福微微扬起的悠长声音传来,坎蒂丝蹙眉望过去,他双手抄兜一个人走在那,面对他们一大群格兰芬多非但不害怕,还笑吟吟地挑衅道:“需要学长帮你用一个快干咒吗?”

坎蒂丝哼了一声,懒得理他,迈开步子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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