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夏星辰吃完巧克力，去了趟小卖部买个面包啃，中途还遇上了来找他打架的于纨。

原本夏星辰是不想理这事的，只是想到于纨之前慷慨地给了沈清焰一张贞操符，夏星辰停在原地想了想，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忙，等他闲下来了再约场架。

于纨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口上说着“这次绝对不能爽约”了便离开了一中。

夏星辰见他离开，揣着手叼着一块面包往教室走。

一班的教室在走廊较深处，要到达教室必须经过高二年级的老师办公室。

夏星辰晃晃悠悠地经过高二语文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一阵细细碎碎的争吵声。本来夏星辰并未在意，只是他在无意间听到了一句“程嘉祺”。

他当即停下脚步，小心地站在门背后，仔细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

“……总之别瞎添乱，管好你的嘴！”是一道刻意压低声音的男声，听着像是中年男人。

“可是……”

声音小了下去，夏星辰耳朵都凑到门上了，还是听不见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

接着办公室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门。夏星辰立刻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门边，装作若无其事背靠在几步以外的栏杆边，拿着手机玩。

果然，下一秒便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夏星辰余光中辨认出这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出了门，转过身把办公室门虚掩上，刚抬腿要走便看见了一旁的夏星辰，他停住脚步眯了眯眼，辨认出这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学生。

他松了口气，看也没看夏星辰，目不斜视地走过了夏星辰的身边，下楼去了。

等教导主任下了楼，夏星辰马上收起手机，来到语文办公室门前，轻轻推了推门，门露出一道细缝，他凑上去看。

办公室里似乎只剩一位老师。

她扎了个利落的马尾，穿着一身职业装，背对着夏星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如果夏星辰没记错，这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

他虽然不怎么听课，但对这位老师还算是有印象。她三十多岁，长得还挺年轻，责任感非常强，哪怕是对着夏星辰这种人见人怕的问题学生，也一视同仁。

夏星辰能通过她所坐的位置知道她就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也就是因为他常被这位老师叫去自己的办公室灌鸡汤，原因基本都是不做作业诸如此类。

夏星辰对这样有责任心的老师并不反感，因此每次还都乖乖地去了，不过听不听得进去她的话是另一回事。

可这么一个相对年轻的老师，怎么会和多年前的程嘉祺有所关联？

夏星辰没急着进办公室询问，而是回了教室把正在午睡的沈清焰叫醒，和她商量一番。

教导主任和他们语文老师突然在办公室讨论程嘉祺，多半是因为这一上午沈清焰到处找老师询问程嘉祺这人，被教导主任给知道了。

听教导主任的意思，他们的语文老师舒老师对程嘉祺一事知情，并且被威胁不准再提起这事，那么现在想要从她口中撬出什么或许比较难。

夏星辰便想着和沈清焰讨论个什么方案，把舒老师的话给套出来。

谁知沈清焰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完夏星辰所说，起身就要走。

夏星辰坐在沈清焰的前排，愣了下说道：“你干嘛去啊？”

沈清焰理所当然地回答：“去问问舒老师。”

她的想法很直接，既然已经知道了舒老师知情，她和程嘉祺有所关联，那么直接去问本人好了。

通常来说沈清焰能不拐弯抹角尽量不拐弯抹角，能直说就直说，基本不考虑当前情况。

她的发小原莱便经常被她不经意的直言直语噎得够呛。

而如今这个被噎的对象变成了夏星辰。

夏星辰也站起身，急了：“不是，我不是跟你说了教导主任威胁她了吗？你直接问她怎么会说啊？”

沈清焰觉得有道理，但还是开口道：“先问问。”

夏星辰无语地看了她片刻，内心里无比清楚沈清焰就是懒得想办法了。

接触她以来的这段时间，他越来越明白沈清焰这人根本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高冷优等生类型，懒得不行，懒到如果可以不呼吸那就不呼吸的程度。

明明在他印象中沈清焰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可究竟该是如何呢？每当夏星辰想要往深了细想，记忆总是模糊不清，只好就此作罢。

——

沈清焰和夏星辰一同来到高二年级的语文办公室，轻轻推开门，办公室里依然只有坐着发愣的舒老师。

他俩进来的脚步声打断了舒老师的思绪，她转过头一看，发现是沈清焰和夏星辰，眼中有一晃而过的诧异。

她刚想开口，沈清焰便率先说出声了：“舒老师，我想问问您，您认识程嘉祺这个人吗？”

夏星辰：“……”这也太直接了吧？！

夏星辰无奈地看了眼沈清焰。他还以为沈清焰能委婉点，结果……算了，话都说出口了，也没法补救，夏星辰自暴自弃地想。

舒芙蕾怔了怔，和沈清焰对视好一会儿，才垂眸出声：“你知道了？”

“嗯。”沈清焰回答。

夏星辰则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她俩知道了什么。

见舒芙蕾迟迟不肯说话，沈清焰补充道：“您是程嘉祺的同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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