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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匪有病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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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老常一肚子道貌岸然的话都没地方说,半晌憋得长长吐出一口气,郁闷的自言自语:“怎么这小子这么老实,我还觉得怪不舒服的。”

陶语出了办公室后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溜的及时,就老常那表情,显然是还有一大堆废话要说。

她揉揉发闷的胸口,板着脸往医务室走去。

快到医务室门口时,看到那里围了一层人,她皱了皱眉,走上去问:“都在这儿干嘛呢?”

一行人都回过头来,看到陶语后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蹭一下走了出来,阴沉道:“你就是那个坏我们规矩的狱警?”

看着他满脸的来者不善,陶语默默抓住了警棍,冷淡道:“是我,怎么了?”

壮汉二话不说就朝她冲,快到她面前时身后冒出一句怒喝:“大壮!干什么!”

壮汉立刻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身后:“要不是她,今天岳临泽就不能好好去禁闭室,老大也不会受伤,瘦猴你别管,我一定要给老大讨回公道!”

“讨个屁的公道,监狱里不能动条子,这件事你不知道?!”一个瘦小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陶语看到他的脸后眯起眼睛,这人正是刚才光头身边长得像猴子一般的男人,没想到他的外号还真叫这个。

那人走到陶语面前,一双小眼睛不断的打量陶语,直到陶语皱起眉头,他才笑了起来:“警官这个时候来医务室做什么?”

“拿点药。”陶语扫他一眼,通过刚才的事情,她大概知道这人在李迅身边是个军师一样的存在,刚才她擅自帮岳临泽,恐怕这些人都当她是眼中钉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瘦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陶语极不喜欢他的眼神,没说什么便往里去了,门口那些人立刻拦在她面前,她皱起眉头刚要说话,瘦猴立刻道:“让警官进去!”

那些人虽然不情愿,但好在很听瘦猴的话,立刻往一旁让了,陶语挑了挑眉,觉得瘦猴在这群人里的话语权也未免太大了,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一样。

陶语懒得去管这些人,便直接进去了,一进屋就看到李迅正躺在床上输液,一颗脑袋光溜溜的,在光线有些暗的医务室里甚是打眼。他看到她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难看道:“你怎么来了?!”

陶语斜了他一眼:“被你的人打坏了,来拿点止疼药。”

“……”光头的气焰立刻消了一截,毕竟打坏狱警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眼前这人找麻烦的话,他的兄弟们可能都会有得受。

陶语看出这是个没心眼的,顿时好笑道:“放心吧,我要是安心说出去,就不会自己闷不吭声的跑来拿药了。”

李迅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像刚才那样一身刺了,他随意指了指药架:“医生不在,自己去拿。”

陶语闻言往药架走去,在上面翻了几遍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正要回去,突然想到禁闭室里那位也是一身伤,默默又从药架上拿了几样。

她要离开时,李迅怀疑的看着她:“不是只要止疼药吗?”

“不要钱的东西不拿白不拿,”陶语闲闲的看他一眼,“再说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止疼药?”

……当然是因为身上有伤了,李迅心虚的虚张声势:“离我远点,我看见你烦。”

陶语嗤笑一声,抱着药转身出去了,瘦猴等人还在门口站着,看到她出来后其他囚犯都是怒目而视,只有瘦猴自己咧着嘴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陶语朝他点了点头便走了,刚走出不远,就感觉到背后多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像是要将她衣裳扒下来一样,她皱起眉头回头,而那束目光已经消失了。

待陶语走后,瘦猴进了屋里,看到李迅的水挂完了,就过去帮忙拔针。李迅看了他一眼道:“我觉得这个狱警不像你说的是个麻烦,看起来挺好相处,就是刚来拎不清,过几天可能就好了。”

“老大为什么这么想?”瘦猴惊讶。

李迅皱眉:“他受伤也没跟老常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无意为难咱,估计老常已经给他上过课了。”

“那小子是这么跟你说的?”瘦猴冷笑,“他看着白白嫩嫩的像个少爷,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沉,老大,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什么意思?”李迅眉头褶皱更深了。

瘦猴沉下脸道:“刚才打架时我看得清清楚楚,咱们兄弟可没有动他一下,就是有冲动的,还没打到他就被岳临泽给拦住了,他好好的当然不能跟老常告黑状。”

李迅惊讶:“可……”

“可他为什么要来医务室是吧?老大你仔细想想,他没受伤,可有人受伤了啊。”瘦猴意味深长道。

李迅一愣,明白过来后脸色猛然沉了下来。

禁闭室内,岳临泽百无聊赖的躺在狭窄的硬板床上,因为一张床长度只有一米五,所以他在躺下后,一双长腿就变得无处安放,只能随意的拖在地上。他的眼睛像是在盯着什么看,又像在无意识发呆。

在岛上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可提起禁闭室没几个心里不怯的,倒不是这里会滥用私邢,而是除了饮用水和蹲便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有时候运气不好连个海浪声都听不到,就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足以逼疯任何一个心理状态健康的人。

但岳临泽不同,他懒得好好活着又懒得死,连生存的意义都找不到,于他而言,被关在这里和在外面风风光光做老大没什么不同。

他闲散的晃着脚,似乎封闭的坏境对他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在外头传来脚步声时,他没有一点感觉。

门板上的小窗猛然被打开,清脆的发出啪的一声,他随意的看了眼外头,看到陶语的脸后奇道:“小狱警,你怎么又来了?”

“老常让我给你送些药,”又要示好又不能过度示好,这个尺度把握起来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她决定推给老常一半,“过段时间上面可能会有人来抽查,随便你们平时怎么样,脸上是不能留伤的。”

岳临泽玩味的看着她,倒是不知道这座被遗弃的岛屿什么时候也会有人来检查了。

“拿着。”陶语的手抓着药从铁窗里伸进来,袖子被窗口刮到,直接往上蹭了半截,露出莹白的手腕。

岳临泽盯着那如藕节一般白嫩的胳膊看了半晌,直到陶语不耐烦的催促声传来,他才勾起唇角轻笑一声,从她手上将药接过去。

陶语看了他一眼就要走,却听到岳临泽懒散道:“小狱警,陪我说说话啊,我在这里很无聊,精神创伤也是伤,到时候检查人员来了,看到囚犯被你们逼疯了算怎么回事。”

陶语一顿,脚步慢了下来,她是心理医生,最是清楚这种封闭空间对人精神伤害有多大。

岳临泽见她走了,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回去坐到床上,随手将药放到床上,并没有要涂的意思。

接着他又听到了脚步声,他惊讶的看向门口,下一秒门锁被转动,陶语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冷着脸道:“为什么不涂药?难道是想等检查组来的时候讹我一笔?你可是我区域的犯人,到时候我是会受连累的。”

岳临泽扫她一眼:“既然被连累的是你,为什么老常会那么好心给我药?”

陶语噎了一下,接着面不改色道:“因为他算是引导我的师父,我要是出了纰漏,就是他没提醒到位,到时候他也要受罚。”

岳临泽见她撒谎撒的一套一套的,心中觉得甚是好笑,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原来是这样,难得有个机会能整到狱警,看来我这药一定是不能涂了。”

……你爱涂不涂。陶语板着脸看他一眼,从外头搬个小凳子坐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盯着门板发呆。

岳临泽奇怪的看她一眼:“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怕你疯了。”

她没头没脑的说出四个字,岳临泽愣了一下后联系上下文,才明白她是信了自己刚刚吓唬她的话。他想清楚这点,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狱警,你如果在这里还一直这么单纯的话,恐怕会生吞活剥啊。”

陶语斜他一眼:“多谢提醒。”

说完就不说话了,岳临泽伸了伸懒腰,继续躺下发呆,仿佛门口没有陶语这个人一样。

陶语坐着坐着,便觉得胸口被压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皱了皱眉,起身进了禁闭室。

岳临泽没有动,拿余光盯着她,看到她往自己这里来后挑了挑眉,等看到她从一堆药里挑出一个瓶子,他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正当他打算配合的坐起来时,却看到她利落的从药瓶里倒出一片药,接着扔到自己嘴里咽了下去,等吃完后立刻回到凳子上坐下。

以为要给自己涂药的岳临泽:“……”

还好她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所以他依然吊儿郎当的晃着腿,闲闲道:“我记得刚刚没有打到你吧,为什么要吃药?”

“没打到,但你砸到了。”陶语冷淡道。

岳临泽顿了一下,想起刚刚掉坑里那事,当即不说话了。

陶语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面无表情的坐在门口。可能是因为这个副人格欠揍的性格原因,也可能现在的她处在上位,对待起他来总觉得随意许多。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岳临泽的眼睛开始往这边瞟了,平时他是禁闭室的常客,来那么多次都没觉得无聊过,只有这次,明明有个人陪着,他却总觉得不够,忍不住去撩拨她。

不过今天已经得罪的够多了,该换个策略才是。他想了一下,坐起来开始翻找,找了碘伏后开始往脸上糊。

陶语起初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忍不住看他涂药,结果看到他直接手指沾碘伏往脸上涂后,绷着脸提醒:“你刚刚打完架还没洗手吧?就不怕细菌感染?”

“没事,我皮糙肉厚。”岳临泽随意道,说完还故意将碘伏拿得高一些,好让她方便看清自己的动作。

陶语当即便忍不了了,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接着戴了一次性手套拿棉球。

岳临泽撩拨的目的达到了,当即笑眯眯的等着,陶语捏着棉球朝他脸上抹。

“嘶……疼。”岳临泽立刻道。

陶语嘴角抽了抽:“我还没抹,你疼什么?”

“我看你脸色不对,先喊喊。”岳临泽笑眯眯道。

陶语翻了个白眼,弯着腰给他涂药,手法倒是下意识的轻了些。

因为禁闭室又小天花板又低,除了床和蹲厕之外就只有一点点下脚的地方,陶语只能弯腰贴着床站着。岳临泽打量她一眼,只觉得小狱警越看越好看,想起她是个小姑娘后,更是自动给她添了一层滤镜。

岳临泽正襟危坐,目光落到她没有喉结的的脖颈上,好奇这姑娘这么粗心大意的伪装,到底是怎么溜进来的?接着他的目光落到她胸口上,看着那里一片平坦,心中恍然的同时又有了一分同情。

“你在看什么?”陶语阴□□。

岳临泽猛地抬头,瞬间和她的脸只剩下一拳之隔,他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什么,目光就被她的红唇吸引了。

“别装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刚已经看到你偷瞄了。”陶语眯起眼睛,自己帮他涂药,这混蛋竟然往她那里盯,还一副嫌疑样!

岳临泽眨了眨眼睛,坐得更直了些,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唇离得更近了,陶语皱眉想直起腰,却被他抓住双手猛地拉了过来,在唇和唇之间只有一指宽的时候,岳临泽悠然道——

“小狱警,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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