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1/2）

“有东西，赵相，我害怕。”

牛娃举着长镰慢慢走过去，杨蓁怕的连一眼都不能看，闭着眼睛头搭在他肩膀，双手双脚死死锢住他，“别看了别看了，赵相我们走吧。”

牛娃拿镰翻了下草丛，里面的东西他也吓了一跳，那是一条白白的有两岁小孩腰粗的蚹，他谨慎地查看了周围的草丛，才放下心来。

“这是好东西，蛇蜕的皮，放在中药堂一定是个好价格。”牛娃徒手拿起来那一长链蚹，杨蓁就大叫。

“赵相，你放下！你别吓我呜呜呜……”

“不怕，这是冬天的蛇皮，没有长虫在此的。”

“不要不要，你放下，我怕！”

杨蓁搂得他紧紧的，牛娃只好放下那蚹，杨蓁吓得哭了，眼泪大滴大滴滴在他脖子里，“呜呜呜，你、你吓我，你、你这、个、坏蛋。”

杨蓁一抽一抽地话不成篇，牛娃却不禁笑起来，手慢慢地撸在她后背。

“你、你还、笑、笑我！”

杨蓁委屈的要命，哭得把他肩膀都打湿了。牛娃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双手抱紧了她，杨蓁新搽的头油香萦绕在他鼻端，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他们的姿势太过亲密。

杨蓁是略丰腴的身材，他抱着她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无骨的腰肢，牛娃一下子僵硬了，一动不动地任杨蓁捶打。

杨蓁哭了一顿，她抬起头来看到他半个线条利落的下巴，“赵相，你哑巴啦？”

“杨蓁蓁，你快下来。”

杨蓁抱着他不撒手，“我害怕呀，你抱我下坡去。”

他没办法，抱着她一步步挪下去，杨蓁两条雪白光亮的胳膊缠着他，他什么也不能想了，走了两步浑身的汗涔涔流下。温腻的肌肤紧贴着他，杨蓁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耳际，那种胸闷气憋又回来了，他停下来，手放开，“好了，走过了，你快下来。”

“赵相，你知道亲嘴是什么感觉吗？”

牛娃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脸刷的红了，“杨蓁蓁，虽然我读书少，但是也知道女子该守关雎之化，戒郑卫之风。你——”

“我还没说什么呢，是你想多了吧”，杨蓁看他表情实在窘迫，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什么关雎什么郑卫，难道亲一下就是不守女贞了？此地无人，要不……我让你亲一下下，你感觉一下？”

“杨蓁蓁，你没有规矩！”

牛娃把她两只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拆下来，杨蓁死死地搂住，“牛娃你干什么，你再动我要呐喊了。”

“你喊吧，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救命呦，来人呀，牛娃占我便宜跑了——”

牛娃捂住她嘴，怒气十足，“你干什么？！”

“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杨蓁蓁，你答应过我不再诓我。”

“汪汪汪，我是狗。”

“你……”

杨蓁得意地笑笑，她早就清楚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她天天上学上厌了，偶尔逗弄一下这个老实人，自是乐趣多多。

牛娃面无表情，沉默地强行把她从身上推下来，杨蓁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竟然一屁股墩在地下。

杨蓁拿着手指指着他，“你竟然……”

“杨蓁蓁，我还以为你上了这么多年学，是我应尊敬的人。没想到你这样不知羞又无赖。”

这个木头疙瘩！

杨蓁咬咬牙，犟脾气就上来了，命令他，“你抱我下去。”

“我只是打长工的，大伯可没说过让我抱你下坡。”

“我是你东家的亲闺女，我说什么我爹听什么，你敢不管我？”

“谁爱管谁管。”

“好你个牛娃！”，杨蓁走到他面前，两条胳膊搭在他肩上，一跳就跳上去，“挖野菜、捉鱼、逃课都有你，你以为你真能清清白白？上了贼船，就别指望能轻易下来！”

牛娃一下堵了嘴。

他两只手臂僵硬地抱住杨蓁，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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