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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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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或者“陪嫁”, 随着梁俊的话一说出口, 楼嘉悦顿时热泪盈眶。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如果一个男人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关口, 还第一时间想到你,你感动不感动呢?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说,除了母亲, 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感动不感动呢?

如果一个男人, 在可能即将入狱之前, 肯把自己的毕生心血和全副身家都交到你手里,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呀!

这世上的爱, 最深沉,最信赖的也不过如此了。如今这社会人情关系淡薄,别说夫妻兄弟, 就是亲如父子也有失和反目的时候,总而言之,任何时候, 利字当头。

楼嘉悦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 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只是这个杨丹宁远性格反叛,行为乖张, 底线之上, 全无规则, 她在心痛感动之余, 又实在忍不住好气又好笑。

或者,她其实还是高看他了,这个人做事哪儿有什么底线?凡事随心所欲,为达目的简直不择手段。这次她只不过是跟人去看了一场演唱会而已,他就伤心失望到连嫁妆都给她准备好了,真是个神经病!

如果她真的嫁给别人,对他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将来不仅会有别的男人霸占他的公司,还会花他的钱,睡他的女人,看他到时候还会不会把自己当个“情圣”!

更何况,她楼嘉悦什么时候沦落到连嫁妆都需要别人赠送了?难道她自己不会挣吗?谁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别人了?他就要死不活的!

还什么因为她不要他了,他就“不好好的”了,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眼看着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话、做事还这么不靠谱,这么不负责任,叫她怎么能相信他?怎么放心大胆地把自己的终身幸福交给他呢?

止不住的,楼嘉悦越想越生气,可是再生气,当务之急,还得先把他弄出来再说,否则的话,她一腔怒火对谁发去?

“无论怎样,必须要想办法先见见杨董,否则的话我们根本闹不清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就是想要帮他也无从下手。”楼嘉悦悄悄拭了拭眼角,一面吩咐梁俊,一面手下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撕掉了手里的文件。

“我靠!”眼见得楼嘉悦就跟撕废纸一样地撕掉了那份文件,眼都有没眨一下。梁俊简直惊得连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要知道这可不是别的,而是永丰的股权转让书啊,是一座金山银山,是钱呀钱呀钱呀!这个楼嘉悦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份文件究竟值多少钱?

梁俊觉得自己这几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一个杨丹宁远,一个楼嘉悦,两个人其实从法律上讲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仅凭自己的一片痴心,一个不惜一切地给,一个根本不稀罕要,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你以为我还不了解他吗?”楼嘉悦见状一脸不屑地说,“我敢跟你打赌,如果哪一天,我果真‘如他所愿’带着他的所谓‘遗产’嫁给别人,他一定爬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把我撕碎了再吞进肚子里去。”

那样霸道到死的一个人,哪里会允许别的人碰她一个指头?

“我与其盼望着他哪天不小心在牢里挂了好继承他的遗产,还不如想办法把他捞出来继续赚钱给我花!”楼嘉悦直言不讳。

只是当然,此时此刻,她是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的。一整个晚上,她都在和梁俊开会商量怎么解决杨丹宁远的问题。

按照官方的说法,杨丹宁远不过只是暂时被调查而已,只是,梁俊第二天又去了一次公安局,依然没有如愿见到他。

这就有些讳莫如深了。如果连律师都不允许见面的话,那是不是说明杨丹宁远的问题可能相当严重呢?

楼嘉悦寝食难安。

京州公安局的警官卓放则感觉莫名其妙。

这两天,局里刚刚进来一个年轻男人。这男人怎么说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最主要的是还多金,据局里的同事告诉他,这就是传说中永丰集团的老板杨丹宁远。只是,这男人长得不错是不错,有钱也是真有钱,就是不知道究竟受了什么刺激,这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明明这次调查他就只是“协助调查”,可他偏偏拒绝配合,这也罢了,毕竟人家在律师到来之前的确“有权保持沉默”是不是?——可问题出就出在这儿,这两天永丰集团的律师来了一趟又一趟,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拒绝跟人家见面——所以现在问题来了,他这到底是想出去呢?还是不想出去呢?

卓放很奇怪,而且很郁闷,直到今天下午,和梁俊一起来的人中多了一个优雅漂亮的女人。

像往常一样,梁俊照例提请和杨丹宁远见面,卓放照例进去传达,结果那姓杨的土豪照例就只说了两个字:“不见。”

“不见?”楼嘉悦这回算是搞明白了,不是人家警方不让见,而是人家杨董事长“不见”!

在清清楚楚地听到卓放说完这句话以后,楼嘉悦只觉得一股怒气一瞬间从头涌到脚,她简直心肝脾肺肾都快要被气炸了。

有心想说“不见就不见,就让他把牢底坐穿吧!” 可是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自己就先心疼起来,哪还舍得说半句重话?只得请求人家再一次进去传话:“……就说我姓楼,是楼嘉悦想见他。”

美人儿一开口,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只看得卓放一颗心一颤一颤的,他转头又去了拘留室。

拘留室里的杨丹宁远正在静坐,嘴里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念些什么。卓放走过去,趴在他对面的桌子上道:“喂,杨老板,那律师你真不见啊,敢情真不想出去啦?”

“……”

对面的杨丹宁远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闭上了眼睛。这么看,那侧脸如刀劈斧削一样,有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就是装逼装得狠了点儿。

有心不搭理他吧,可是想起那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于是追加了一句:“你说你律师不见,女人总要见吧?今天跟梁俊一起来的还有个女人,叫什么……楼嘉悦,你见还是不见呀?”

杨丹宁远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了。

他摸了摸头发,又抖了抖衣裳,还拍了拍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正当卓放以为他是因为担心“仪容不整不敢见君”的时候,他却“呸呸”往自己的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一伸手把自己的一头头发揉得鸡窝一样。

卓放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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