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钱左右的第三日，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

因为他，莫名少了截儿头发。

清晨，赵之乐是被钱左右给吓醒的。那人的惊呼持续不间断，回荡在整个赵宅中。

赵之乐慌忙跑到他房间时，入目便是钱左右手中拿着断发，满脸泪痕的模样。更惨不忍睹的是他的发型，一边一边短，显然是被是被谁给剪断的。

这之后，钱左右便在房间窝着不再出来，不吃不喝，赵之乐一提头发他便再哭一次，将视发如命表现的淋漓尽致。

抽泣了一天也十分耗费体力，时间刚刚入夜，钱左右便空着肚子躺上了床。他惯性地翻出手机，依旧半格信号都没有，蒙上头，这几天的怪事儿又抑制不住地浮现出来。

夜一静，山后布谷鸟的声音格外清晰，本清脆的声音在这时候钱左右的耳朵里楞是渗人起来。憋了又憋他还是起身，小跑着去了赵之乐那屋，发现人不在他又转身去了天井。

天井后边，厨房里泛着灯光，还顺带着飘出香味儿来。

厨房里，赵之乐正坐在张矮板凳上雕一根胡萝卜玩儿，余光中有个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他侧头瞅见钱左右，笑出来，“终于知道饿啦？”

钱左右苦苦地笑，“你煮什么呢。”

“鸡肉粥。”赵之乐说着起身，掀开锅盖看了看。

钱左右心里一暖，顺势在门槛上坐下。天井点着两盏镂花灯笼，灯光交月昏黄一片，突然，一声猫叫传来，紧接着便从墙顶窜下来只黑猫，它缓慢地踱了几步，趴在了钱左右脚边。

不出三分钟，赵之乐手忙脚乱地端了三碗冒着热气的粥出来，先塞了一碗给钱左右。一看是三碗，钱左右又立了汗毛，还没说话，发现赵之乐把另一碗给了猫。

赵之乐挨着钱左右坐下，鼓着腮帮子吹了两下粥，见钱左右不动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喝啊。”

钱左右端着碗，突然严肃起来，“……赵之乐，我有话想问你。”

喝了一大口粥，赵之乐挠挠脖子咽了，看他，“什么？”

“咱俩虽然没认识多久，但我真的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不该隐瞒什么对吧？你说的那些‘能看见’、‘看不见’，还有我的头发……”钱左右往赵之乐那边靠了靠，探究般地瞅着他，“这到底是哪儿啊？”

赵之乐挠挠脖子，“其实……我没想到你能看见。”他叹口气，决定还是让钱左右明白一回，“你在折城，折城雾海。”

消化了半天，钱左右碗都要端不稳，语气中却是隐隐的兴奋，“折城？折城？！真的折城？你没骗我？！我在折城？！……怪不得！这竟然是折城？我在折城！？你……我？所以真的是闹鬼啊？”

赵之乐歪头看他，挑挑眉，“你不害怕？”

“是……是有点儿怕。”

“当时学校组织采风的时候，见你们这么积极我就挺奇怪的，你们为什么那么积极？”

“你看学校的态度也明白呀。”钱左右摆摆手，“只有上头才把折城当敌对方……再说觉得折城不吉利那都是老一辈的想法了，我们可不这么想，而且也确实没什么危险嘛！”他咧着嘴笑了半天，一副庆幸模样，似乎完全忘却了失发的痛，“这么想想，所有人里就我最幸运了！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听他这么说赵之乐心中本就不多的提防也瓦解殆尽，细细讲了折城给钱左右听。

“镇上的人都能看见？”钱左右愣了半天，先问了一句。

“大部分人都看不见，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大家互不干扰，习惯了。”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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