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2）

夜黑的透彻，北街上的红木古楼，却灯火通明，其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酒气混合着脂粉的味道隐隐飘散出来，昭示着此处的奇异快活。

本该一直持续到天明的喧嚣，被突至的青灰色身影打破。

赵之乐一行人来到赌坊，还没等他迈进门，鲶鱼胡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赌坊。进屋后他便发起飙来，叫嚣着让罪魁祸首滚出来，他又掀桌椅又砸酒坛，简直有要把赌坊铲平的架势。

赌坊的客人被这么一吓跑了□□成，赵之乐一看不好，忙跟上去拦在了鲶鱼胡须跟前，那人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堵。一顿阻拦下来，没让他消气不说还不住被误伤，他不禁为大爷担忧起来。

“住手！”

混乱的噪音中，二楼突然有个人高声喝道。人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去，乌纱帽大爷正扶着廊杆站着。

赵之乐飞快地瞄一眼身旁的鲶鱼胡须，发现这两人正神情肃然地对望着。只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大爷突然哼笑一声，“你讨厌！灰鲶！”

赵之乐一听这语气，怎么？似乎？有些？暧昧？

灰鲶也是，瞅着大爷突然笑了，“好你个矮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来拜访我？！”

大爷滚圆的身躯一溜烟下了楼梯，经过赵之乐身边悄声来了一句，“……等我跟你们算账！”

想象中的大打出手没了，骂架斗嘴也没了，这一副老友相聚的场景却更让赵之乐摸不着头脑，既然认识，那大爷跑什么？

两个外形奇特的中年人凑在一起开了话匣子，撂着一地狼藉不管不说，大爷甚至连生意都不做了，关了大门召来一群蓝褂子，找了一张完好的桌子坐下，还扯上了赵之乐和钱左右，吩咐下去准备酒菜隆重待客。

赵之乐和钱左右还没吃晚饭，一听有吃的也不茫然了，双双瞪着眼睛听着两人回忆往事。不过半刻，酒菜便上了满桌。面对一桌的山珍海味，赵之乐和钱左右吃得两眼放光，只是几碗下了肚，却一点儿饱腹感都没有。

那两人喝酒喝得兴致愈发高昂，大爷喝红了脸蛋儿，又开始他那一贯的说辞，身后，一个蓝褂子过来加菜，是道清蒸湖鱼。

灰鲶一看这菜，突然把桌子敲地邦邦响：“差点儿忘了我的大事！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金鱼给捏碎的？！！”

一听这话，赵之乐和钱左右同时被噎住，低头躲开大爷斜过来的目光。

“诶，他们年轻人非要见识见识，我有什么办法嘛，要是知道那是你的我也不能捏啊！对不对？”大爷举杯到灰鲶面前。

灰鲶胡子一卷，挡开大爷敬过来的酒杯，“多说无用！赔我一个！”

见灰鲶怒气横生，大爷急忙说了几句好话，又在桌下把赵之乐和钱左右一人踹了一脚，“还吃！没听见让你们赔一个啊？！”

“我、我们赔？？”赵之乐愣了，他又没有法力，可怎么把意念牵出来成形？

“不然呢！”大爷一瞪眼，“就你俩看见了，我又没看见那噩梦里都有什么，怎么赔个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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