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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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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坦无垠的雪地上开始出现两排有序的马蹄印,两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扯动着缰绳在上面飞驰,时而并排时而追赶,寒风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赛马的兴致。

不过今日她们来此地并不是狩猎更不是赛马,而是为了体验苏岫烟发明的新玩法。

来到山脚下拴好马,两人开始往上爬,待走到中途,阿里娅有些耐不住问道,“岫烟,你究竟要带我来这里玩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苏岫烟故作神秘。

等爬到高坡上时,两个人都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苏岫烟这才将自己随身携带背了一路的宝贝取下来,阿里娅好奇地凝视着,期待她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拆开包袱,里边居然只是四块普通的木板,以及四根木棍。

“你就背着这些东西走了一路吗?”阿里娅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苏岫烟蹲着收拾,头也来不及抬,“待会试了你就知道有多好玩了,会让你体验到飞一般的感觉....”

“飞一般的感觉,比赛马还要好玩吗?”

“当然,可比那刺激多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卦往往就像瘟疫一样,一旦传播起来,这偌大的京城也无法幸免。

很快,这件事情便传到了沈府,孟香兰的耳朵里。

她当即叫来了沈岐文在会客厅里详谈,发泄自己的不满表达自己的态度。

“反正这事,我不允许!”孟香兰抱着胳膊,面部表情被愤怒填满,“简直就是闹笑话呢,老爷,你可得做做主主持公道。”

沈岐文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捋了捋胡须,“这不只是传言吗,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证实。”

“老爷啊,你的好女儿这事早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你还在这安于现状呢。”

沈岐文瞥了她一眼,语气颇有些不满,“你是一家之主,还是我是一家之主。”

孟香兰立刻换了个态度,“老爷,我这不是着急吗,这有关我们沈家的声誉问题,你看呐,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我国律令有和离这一说,但全国上下也没几对夫妻这样做吧,大家骨子里还是认为这是一件丑事。”

见老爷似乎听进去了些,孟香兰忙又添油加醋,“况且,老爷您还是有身份的人,这事情多难听啊,以后您在朝中被大臣们议论起来,这颜面也没有地方放啊。”

沈岐文握拳点了点头,“夫人说得的确在理,只是昭雪这孩子从小便与老夫感情生疏,她怕是听不进老夫的劝说。”

“老爷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一计。”说着,孟香兰靠近了过去,“到时候我们将这丫头拒之门外即可,不认她作为沈家的人。”

“夫人这一计未免也太心狠了点吧。”沈岐文斜睨了她一眼。

孟香兰有点心虚,“老爷,我也是为了咱们沈家着想啊。”

“况且,咱们现在还不能得知圣上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毕竟当初可是奉旨成婚,这万一怪罪下来,咱们做长辈的难辞其咎,所以最好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大就撇清关系。”孟香兰说。

她好不容易算计了半辈子,将那个霉丫头给嫁出了沈府,现在绝对不允许她重新再踏进这个门半步,否则她就不叫孟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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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山腰下荡漾着一声声的尖叫呼喊。

苏岫烟动作熟练,早已经先行一步滑到了地下,仍不忘冲她喊道,“怎么样,阿里娅,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阿里娅冲着下边苏岫烟的背影大声呼唤,表达自己心情的无比高昂和愉悦。“简直太刺激了!”

“我喜欢!”

阿里娅很聪明,一学就会,苏岫烟也就教了她两遍,便能够熟练掌握滑雪技巧。

初次发现这块宝地的那会,还是在去年,苏岫烟和家里人赌气跑了出来,一个人不知不觉便晃悠到了雪山脚下,也是因为不小心从雪山坡上滑落下来,无意中触发了自己的灵感,因而发现了这套玩法,叫它滑雪也行,溜坡也好。

没想到今年,她便找到了与自己同乐的伴,想到这,苏岫烟不由回头去看了阿里娅一眼。

眼看着下方有一块陡坡,苏岫烟又在看她没有集中精神,阿里娅吓得大叫,“小心前面!”

等苏岫烟转过头来时,急着操作也早已来不及,匆匆忙忙摔了下去,阿里娅更是技术不够熟练,跟着一块摔了下去,两个人瞬间滚做一团抱在一起,为了避免她受伤,苏岫烟二话不说用全身护住她,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接触地面一切未知。

不知道旋转了多少个圈,双双头晕眼花,不过总算是在平地上停了下来,阿里娅躺在下面,苏岫烟压在上头,两个人保持这般姿势。

平静下来的阿里娅不禁哈哈大笑,笑苏岫烟的蠢,笨,笑她俩此刻这副模样,笑得纯真可爱又美丽,双颊冻得绯红,红唇冰洁诱人。

苏岫烟一时便看傻了眼,仿佛失去了自我,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怎地,哪来的勇气,她竟然不受控制得低下头去在阿里娅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阿里娅瞬间惊得瞪大双眼。

“你干什么。”阿里娅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给推开,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双颊变得更红。

苏岫烟慌忙不已,手足无措,一手不自觉抚上了唇,“阿里娅,我...我....”

阿里娅赶紧从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你你你,你倒是说话啊。”似乎不是太生气的模样,其实她只是不大理解,岫烟为何会那样做。

苏岫烟挠了挠脑袋,正准备回答时,只听见后面头顶上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待二人回头查看时,一切早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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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天夜晚,沈昭雪今天哪里也没去,就在府中等着,等着将军回来,把那份和离书给写了,可惜她等了一天什么也没有等到,将军自从昨晚一气之下离府之后便一直没再回来。

“小姐,进屋去吧,外头冷,将军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瑞秋候在一旁,抚了抚胳膊,都觉得冷的慌。

“瑞秋,你不用管我,先回去歇着吧。”沈昭雪就坐在院门口,一动也不动。

既然你不回来,那我就一直等着,你十天不回来,我便等上十天,你一个月不回来,我便等一个月,除非你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否则我会一直等下去。

看着小姐如此坚定决绝,瑞秋除了心疼和无奈,也别无他法,只好先进去小姐屋里,给她拿了件稍微厚点可以挡风的披风,盖在她的肩头。

“既然小姐要等,那瑞秋就陪着小姐一块等。”

沈昭雪忽然浅笑一声,“瑞秋你和我一样傻。”

瑞秋却摇头,“小姐,瑞秋这不是傻,这都是瑞秋心甘情愿去做的,瑞秋开心,瑞秋愿意。”

都是傻,沈昭雪不再说话。

府里的下人们行色匆匆,来来往往,每个人从院前路过都不敢多做停留,沈昭雪知道他们私底下在议论什么,她并不在乎。

和离这等事,十年也出不了一件,今日这等大事,自然也是传到了军营里面,魏雪和秦孙也知道了昨晚将军临时返回训练场留宿的原因。

当然了,对于军队里大部分的男人来说,他们无法理解,像将军夫人那样漂亮又贤惠的女人,基本上没有人会抗拒,他们纯粹觉得是将军在军营里待久了不懂得女人心,才会引得和将军夫人夫妻不和。

魏雪驾着马从城里赶回来,刚下地便火急火燎赶往将军所在的帐篷,掀开帘子进来后将手里的几坛酒放在桌上,“将军,你要的酒。”

“把秦孙叫来,你们一块陪我坐下来喝点。”

魏雪愣了愣,没想到将军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好,好,我这就去叫他进来。”

魏雪掀开帘子出来时,秦孙恰好在外头守着,她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行了,别守着了,叫你进去呢。”

“哎。”秦孙迫不及待赶了进去。

魏雪忙跟在后头。

司马云沉着一张脸,看不见表情如何,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紧接着给坐在对面的魏雪和秦孙满上。

“将军,别,我们自己可以...”

司马云没听,依旧执着着要给他们倒酒。

倒完酒放下酒壶,独自喝了一杯,秦孙端着杯子刚准备碰杯呢,见这架势有点无所适从,魏雪赶紧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还是快喝吧,接着自己一饮而尽。

再来第二杯时,秦孙抢先一步拿起了酒壶,“将军,咱们三个好久没有在一块喝酒了...”

司马云终于开口,“今晚只喝酒,不说话。”

这让秦孙整个人一下子又愣在了那里,魏雪用胳膊怼了他两下,用唇语说,将军叫你别说话,你就闭好嘴。

三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酒,你一杯来我一杯去,渐渐地司马云已经显露出了醉态。

索性魏雪还算是其中比较理性的一个人,她不太嗜酒,所以今晚也没有喝太多,大部分都被将军和秦孙给喝去了,以至于她清晰地见识到了将军的真实一面。

“将军啊,不是我说你,夫人要跟你和离,你跑到军营里躲着做什么?嗝~~~~”秦孙端着酒杯口齿不清。

司马云早已喝得面部绯红,忽然苦笑起来,回答他说,“你以为我愿意啊,你看不出来我在逃避吗,我不想和离,我更不会写下那和离书。”

秦孙笑脸盈盈,继续跟她聊着,“那你为什么不想和离啊,将军你不是女人吗,按理说应该巴不得甩开这个大灾难吧,除非...除非你已经爱上了她,哈哈哈哈,嗝....”

到这魏雪已经有点看不下去了,慌忙去拉住秦孙,“你喝多了,咱们先出去吧,让将军早点休息。”

哪知司马云摇了摇头,很诚实得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带半点隐瞒,“是啊,我爱上她了,所以我不想和离。”

听到这,魏雪拉秦孙的胳膊忽然顿住了,怔怔的看着将军。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虽然知道将军是喝醉了才说出这番话,或许等明天早上醒来,什么都不再记得,可是...总有一天,将军会去做出抉择的吧。

魏雪咬了咬唇,下意识觉得心里隐隐有些难受。

她担心将军会因此受到迫害,她不想看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

最后,喝醉的两人均还是趴在桌上熟睡了起来,魏雪找来厚衣服给将军披上,紧接着架着醉醺醺不省人事的秦孙离开了帐篷。

夜已深。

气温骤降,好像隐约能够听见外头的打更声,瑞秋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时不时搓了搓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为了陪着小姐也始终不肯回屋。

黑暗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沈昭雪盯着那黑暗发呆,看来,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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