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选择·对错（2/2）
你腰间此物为玄铜打造而成，是乾朝建国一百三十三年天外飞来之物。而能拥有此铜打制的护身符必是乾朝皇室之人。我想，你应该是乾朝皇室后裔吧！”上官馨艾指了指邢劫腰间的一块铜牌，分析出了邢劫的身份。
而邢劫听后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就是一届平民。”
上官馨艾又想了想，抿了抿花辫嘴唇“那日后你若知道我们的先辈有不小的恩怨，你还会认彻哥哥这个师父吗？”
乾朝的灭亡与暗界可是有着直接的关系。
“先辈的恩怨为何要让后人承担？”邢劫短短的一句话表明他的立场。
“那就好。”上官馨艾微微笑了笑。既然知道了答案就没有必要再担心什么了。她相信尹黯彻的决定。
“对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这块铜牌日后不可让央陌两皇族的人看到！”上官馨艾忽然想起这一荐，对邢劫叮嘱了一下。
邢劫笑了笑，点了点头。
此时的尹黯彻看着篝火旁的赫连言心，心里确实有种难以言明的歉意。
在那种特殊的位置上，他的朋友本来就是很少。然而在两人相处的这些时日中，尹黯彻能感觉到赫连言心已经把他当作朋友。只不过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像一个朋友能做出的吗？
正所谓，有些事情是自己种下的因，就必须自己去摘因所结出的果。
“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对不起。”尹黯彻最终还是放下姿态，对赫连言心致歉。
僵局之所以是僵局，就好比一天平两端之上放着两个相同的砝码，如果你想打破这种平衡，只需去掉一个砝码即可。现在两人的情况就是如此。
赫连言心抬起头紧紧盯着尹黯彻，片刻她才出言：“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皆以文乱法，以武犯禁，那这个国家岂不是真的变成人间炼狱？今日你所做的此事，若日后别人在再做效防，那时与天下大乱何异？这样的严重性会给一个国家带来多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尹黯彻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面对赫连言心的批评他只能默然。
“一个国家并不是完全处于阴暗的角落，在这片土地上也有光明，虽然有限，但我们要有希望让那些角落里也充斥阳光。但是要做到，并不能用以杀止杀的方法，那样只能变得更糟。”赫连言继续盯着尹黯彻说道。
尹黯彻在暗界掌握着生杀大权，提倡以武治世。而在此时他们二人的观点便互相背道而驰。
“法，虽然是一个国家的基石，但在这个黑暗的时代，依然存在着大量无视法的人。在你的眼里，我应该算是一个。但在这世间，某些法，真是世人所想要的吗？”尹黯彻抬头反盯着赫连言心。这是他对她口中法的疑问。
“我虽然不知道在世人眼中的法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在一个国家，法，能安民。”赫连言心面对尹黯彻的问题从另一个广泛的角度回答了他。
“那好，我今日且答应你，日后不会再有如同今日之事发生，但，你敢不敢与我一赌？”尹黯彻站起身来傲视着赫连言心。
“赌什么？”赫连言心抬头与尹黯彻对视。此时两人真的是针锋相对。
“就赌，以后你眼中的法会变！”尹黯彻的语气凌厉又肯定。
“若我赢了呢？”赫连言心也站起身来与尹黯彻峙对。
“如果你赢了，我便答应你三个要求，绝不食言。”尹黯彻把握似乎很大，根本不做任何考虑。
要知道，在四洲，能使暗界尊主在毫无任何条件下做三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好，我也一样！”此时赫连言心在气势上丝毫不输尹黯彻。
不过她的赌注，真的会对尹黯彻有作用吗？
在尹黯彻眼中，他赢定了。他根本不会在乎什么赌注。
“那我们便一同见证谁对，谁错！”赫连言心认真起来是非常倔强的，这种性格让尹黯彻不禁一笑。
但这种笑，却不知是何意味。
第二天一早，商镇所发生的这个大案就已经彻底传开了。
汪家灭门案与县尉被杀案共四十六人丧命。
赫连言心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但听到这个数字后，不禁心惊胆寒，短短的时间内灭杀四十六人，这天底下，应该只有暗界中人才能够办到。
同时赫连言心收到一封赫连战的飞鸽传书。
赫连战破北阳，兵发虎口遇阻，屡次大败。就两三天将也没有任何办法。而幽影又不方便出面，所以只能等待尹黯彻归来。赫连战要求，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至。
还有一条复加的消息，便是，格里斗场遭血洗，不复存在。却不知是谁所为。
赫连言心问起尹黯彻时，尹黯彻也全然不知。
尹黯彻听闻此事后，恨没有亲手报仇，一血前耻。
回信，赫连言心便将滨水所发生的事汇报给和连战。
两天后，当一行人经过皋城时再次收到了赫连战的另一封传书。
“滨水的那件事情自会有人去处理。现在的重中之重，便是赶紧至虎口，这几日央军屡次攻我军营，要不是幽影的战策，我军恐怕难以再支撑下去。而三天将断定，虎口关中定有一位鬼将。这几日三天将又是屡遭劲敌。而那些人定也是暗界叛徒。”
四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快马加鞭便开始赶回。
在途中也有传闻滨水所发生之事，却都被传得神乎其神。说是狗官与恶商所做之事触怒了天神，所以天神派阴间的恶鬼索走了那些该死之人，真是报应不爽。
殊不知，了结他们的，却是一位真正的死神。
但令赫连言心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是称赞此举是为民除害，是大义之举。
不仅如此，还有传闻在滨水一些受过狗官与恶商迫害过的地区，在得知那件大快人心之事后，当天犹如过节一般非常喜庆。
赫连言心不禁反思，在这世间究竟何为对，何为错。
对错，只能在天下人眼中寻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