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不到 三（2/2）

“这次是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原来的老村长多好啊，怎么现在就是这个废物。”

把先烈说得像穷山沟的苦役，这样不好。

“别叫老村长，叫原要塞司令。”

我说过，东乡就是一个雇佣兵的聚集地，叫什么都行。

我又说：“放任空家被灭族，这些人也就是这种货色。”

我是对所谓的“战友”抱有最大的恶意的，除了那些逝去的人可能被称作战友，这些只能住在一起，有着经济方面的相同利益的人，怎么就被称作战友了。

战友这个词才没那么廉价。

出于某种原因，我还要顺便讲一下关于“家人”在我心中的定义。

血缘也只能成为战友，我的家人就只有父母、大伯、和小叔。还要算上某个记忆里模糊不清的人，这个人好像没有血缘，但是大伯和小叔都很喜欢他或她，算是名誉家人。

他们都在空家灭族前就死掉了。所以灭不灭族，我没有愤怒，最多只有捍卫自己荣耀方面的激动。

之所以要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花功夫阐述一下我的家人观，是因为我在“高级将领”中看到了战友。

由于我已经不干雇佣兵的差事了，所以曾经的战友情也早就不算什么了。这位战友改头换面但还是被我认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作为空家的人回东乡是做什么，伪造身份改变容貌隐藏多年……反正一定是一出大戏。

我说了，原先的战友情不算什么，所以这个人只要不爆出空家的身份，我就只作壁上观，半点不插手。但是……我之前放出了我的灵压，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应该认出来了。

他暂时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认出来他了，我观他的神色，有点诧异，还有点阴暗。我有预感，我不拿战友说事，他一定会拿家人说事。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表达一点：我想看这帮人自相残杀，与此同时我杀了那个灵，然后拿钱走人。

除了驻守东乡要塞的几位将帅们，一同到场的还有一位平民人士——除灵日报的记者辛先生。

开个玩笑。

辛子宥在除灵师眼里，是除灵师中普通的一员。在除妖师眼里，是除妖师们的情报官和任务介绍人。

比起除灵，他工作更多的时间，用来联络除灵师与除妖师之间的关系。

俗话说，金钱是不会背叛人。在他的努力下，通过互相交流情报、沟通任务的方式，除灵师和除妖师的关系比以往都要好得多。我们依然相互歧视，然后一边骂一边共享利益。

不工作的时候，也就是真实的我出来的时候，经常会以除灵师、除妖师的身份参与两边的骂战，思维运转快的时候，一个人就是一个战场。

辛子宥对待自身不能完成的任务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确认并非鬼魂而是妖物后，联络相好的除妖师转交任务，一种是确认强力鬼魂作祟，联络擅长除灵的除妖师转交任务。

辛子宥看见我，脸上略有尴尬。他不是纯粹做善事，不喜欢横生的事端。

我看着他。没有理由的，从心中油然而生想要打他的想法。并且控制不住地这么做了。

是我的伤还没有好吗，这种心中的躁动，很难受。

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没有打阿炎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