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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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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夏蝉便要起身离开,手却被潘爱子拉住,耳畔随即响起不带任何温度的语声:

“夏蝉……”

尾音拉长,透着令人心恐的压抑。

咬了咬唇,始终低垂着头,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自夏蝉的口中溢出:

“姑娘,太医说你身子太过虚弱,小产之后不曾好好休息,伤了元气,往后怕是,怕是难以再有子嗣了。”

“除了没有子嗣,还有别的吗?”

低眉垂眸,长长的羽睫遮住了潘爱子眸底真正的情绪,声音轻却肯定道,心中则是一片苦涩。

“姑娘……”

即便初识是被逼无奈才会和潘爱子成了主仆,然相处久了,难免有了真感情,思及潘爱子的不幸,夏蝉不由鼻子一酸,语未尽,泪水已然滑落眼眶。

“后宫之中不需要要眼泪,我教你的,都忘了吗?”

娇颜一沉,潘爱子语声冰冷道,惊得夏蝉慌忙用手背擦拭干脸上的泪水。

静默片刻,在潘爱子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夏蝉嗫嚅了下唇,终究和盘托出:

“姑娘,太医说了,因着你年幼时受过重伤,小产之后又不能好好调理,眼下你的心疾越发厉害了,怕是……”

极力稳住心跳,颇有些不耐的蹙起姣好的双眉,潘爱子语声平稳的追问道:

“怕是什么?”

“怕是熬不过明年冬日。”

闻言,潘爱子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几乎黑了一下,她的拳头下意识地攥得死紧,贝齿紧咬下唇,许是太过用力,殷红的鲜血破皮而出,在烛光照耀下,透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悲凉。

明年冬日,好短暂啊!短暂的让她措手不及。死并不可怕,毕竟今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但是她不能让太后过得逍遥,绝对不行。

稳了稳了心神,潘爱子冷漠的扫视了眼已然跪倒在地、低垂着头的夏蝉,平淡道:

“夏蝉,我心疾之事不可对外人宣扬,否则……”

话未尽,威胁之意显而易见,夏蝉忙忙点头如捣蒜的应承。

“天色也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回想她重生以来,除了前世记忆不曾恢复的那段快乐时光,便一直活在算计和被算计之中。

为了复仇,她千方百计送走了季林,将薛谨之的爱拒绝在心房外,刻意忽视薛靖的示好。她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到达了自己所不齿的地步。

或许老天就是见不惯她的不懂珍惜,所以才给她限制生命的期限。

该死的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隐瞒病情,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她的病情加重,万一她死了,那他的大计怎么办?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病情被皇上还有后宫其他人知道,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因着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拓跋君豪的突然出声,惊得潘爱子的心猛地一惊,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苍白的小脸几尽透明,好似易碎的瓷器,只要稍微呵护不周,就会碎裂,眸光流转之际,潘爱子笑的甚是云淡风轻道:

“你凭什么命令我?”

直起挺拔宽广的身子,双臂抱胸,唇角微扬,拓跋君豪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

“如果你想含恨离世,大可不听我的。”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呵呵,夫人,你素来喜欢与人打哑谜,今次我也与你打一回,切记,一定要将身子养好,否则……”

不曾理会潘爱子咄咄逼人的质问,拓跋君豪往后退了一步,不紧不慢的说罢,便转身朝楼梯口行去。

因着夜深人静,潘爱子也不便大声呼喝,免得引起外人猜测,只得将一腔不甘与愤怒化作重重一拳,击打在床栏上。

室外,突然风起,雨水击打在草木上,发出闷闷的嗒嗒的声,透着几许秋意的悲凉。

胸中有事,潘爱子坐在床上听了一夜的雨声,次日,夏蝉上楼服侍时,瞧见的就是其憔悴不堪的模样。

慌忙将手中的银盆搁于梳妆台旁的雕花的盆架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未语泪先流的夏蝉带着几许鼻音,喊道: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太医说你需要好好调理身子,为何你要这般折磨自己?你这是在报复谁,报复谁啊?”

过于逾越的质问,仿若一击响雷,令自怨自艾的潘爱子瞬间醒转过来。

是啊!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无论拓跋君豪的要让她养好身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都要养好身子。要用有限的生命,完成复仇之计。

“夏蝉,我饿了。”

没头没尾的言语很是平稳的自潘爱子略显苍白的唇中飘出,倒是令夏蝉怔愣了一下。

待得确定自己不曾听错,夏蝉方急急擦干脸上泪水,心下念叨着知道饿了、就没事之类的言语,面上难掩欣喜之色,朝楼梯口去,吩咐完小宫女准备早膳之后,自己转身服侍潘爱子梳洗更衣。

一顿早膳是在很安静的气氛中度过的。

很多事情,一旦想通,并且认定了,心就会宽松,潘爱子便是如此。

用罢早膳,吩咐夏蝉在外守着,若无要紧事,不要打扰其休息后,潘爱子便上楼,躺在床上,不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休整一日,面色虽依旧苍白,但比之先前气色却好了许多,闲着无事,枯坐窗前,伸手接着雨水,冰凉的触感多少祛除了心头的闷意,望着清澈的水自指缝间流走,潘爱子清澈的眸不由弥漫上了一尘如烟似雾的伤感。

她的生命也像手中的水般,一点一滴正在流逝,但她不能急,只能强迫让自己耐着性子养好身体。

根据昨夜银粉自宫外传来的消息,此次薛谨之回宫之后,后宫局势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下她迫切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做到明哲保身,比之他人快一步认清往后要和谁结盟?

“姑娘,小心着凉,还是回床上歇着吧。”

伴随着夏蝉熟悉轻柔的语声,潘爱子只觉得身子一暖,身上多了件深红色的披风,布料的触感就好似上乘的皮毛,若无似无的滑过肌肤,让人心底顿时升起懒意。

“整日在床上歇着,身子会变得越发疲倦的。外头雨也不大,倒不如出去走走吧!”

说着,潘爱子站起身子,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步朝楼梯口行去,夏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因着已经到了秋季,夏日里青涩的梨子此刻黄橙橙的挂在枝繁叶茂的梨树上,甚是喜庆。

许是被梨子饱满水润的外表所惑,潘爱子情不自禁的伸出玉手,摘下一枚,用绣帕擦了擦,正张开小口,细细品尝,忽听得一道声音焦急喊道:“不要吃。”

未待潘爱子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侧有劲风掠过,手腕一麻,鲜黄的梨子便硬生生跌落在地,摔得稀烂,令人惋惜不已。

“你做什么?”

秀眉倒竖,怒瞪着拓跋君豪,潘爱子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哼,就连孩童都懂水果需要洗过才能吃的道理,你不懂吗?”

不曾被潘爱子的怒气吓到,拓跋君豪语带揶揄道,气的潘爱子一张俏脸顿时通红。

“恩,脸色红润之后,果然好看了许多。”

仿若不曾看见潘爱子气得浑身颤抖的模样,拓跋君豪忽地变了语气,似带着几丝轻薄与欢愉之色道。

“无耻之徒。夏蝉,命人将他抓起来,关入天牢。”

见潘爱子当真动了气,拓跋君豪朝夏蝉使了个眼色,面容恢复往昔的沉着冷静,淡淡道:

“看来时间上的受限,终究让你失去了往昔的沉着冷静。”

闻言,潘爱子身心猛地一颤,低眉垂眸,一时竟似呆了。

拓跋君豪说的没错,她虽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也一再要告诫自己需耐得住性子,可事实她根本无法很好掌控自己的情绪。

瞧见潘爱子面有痛苦之色,拓跋君豪强忍下心底的不忍,依旧一字一句,很是清晰道:

“要成大事者,即便泰山崩前也需面不改色。蝴蝶的生命只有一个夏天,但它却能活得绚烂多姿,我希望你也能成为一只美丽的蝴蝶。”

迷茫、慌乱、无措的眼神因着拓跋君豪所说之言而渐渐清明,仿若无形之中有一只手将遮挡在潘爱子眼前的薄纱掀起,令其清晰的看到眼前景象。

与拓跋君豪相识至今,潘爱子第一次从心底对他萌生出感激之情,稳了稳情绪,语声恢复往昔的平静,淡淡道:

“柳莲莺到底死于何原因?”

神色复杂的望了潘爱子片刻,拓跋君豪语声沉稳道:

“是被毒蛇咬死的,但那蛇并非她所养,而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查出是谁所为了吗?”

柳莲莺会被人害死早在预料之中,潘爱子脸上没有半分意外或惊讶之色,伸手再度摘了枚黄橙橙的梨,慢条斯理道,眼角视线则轻描淡写的瞥了拓跋君豪一眼。

“初步推断,应该是贵妃所为。”

“可有证据?”

微微蹙眉,清澈明亮的双眸直视拓跋君豪,潘爱子心下不免有些伤感。

在这后宫之中,终究没有什么姐妹之情可言,她和公孙蓉儿是,谢思琴和柳莲莺也是。也不知柳莲莺到了阴曹地府之后,得知害她之人乃是她一直想要依靠和信任的人,会作何感想?

拓跋君豪静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本以为会看到潘爱子失望的表情,却不曾想,她竟没有半分失望与不悦之色。

“仔细留意便是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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