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第五世——圣人与杀人鬼（2/2）

时贞以为绘羽会停下，等那些人离开之后再上去，结果人家是一直往洞窟深处走，好像来过很多次一样，十分熟悉这里。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绘羽也没有忘记时不时的回头给时贞渡气过去，时贞虽然心里很纠结但情势所迫也就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渐渐的，洞窟前面似乎有亮光出现，看样子这已经到了头。

两人浮出水面，时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刚刚在水底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氧气进入肺中。

“快看啊！神大人回来了！”有童声响起，瞬间吸引了时贞的注意。

神。。。。。。？

这是一片小村庄，但与之不同的是这个村庄里面有的只是年龄不同的孩子，一个大人也没有。

“神大人，神大人，落羽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把您的衣物带回来了，能不能给我讲讲您今天又去做了什么啊。”“什么嘛，我也要听神大人今天的故事！”“我也要我也要！”

绘羽不知何时已经上了岸，被一群孩子拥簇着进了村庄的某个屋子里面。

“抱歉，您是神大人的朋友吧，请赶快上来吧，我看您需要姜汤来暖暖身子呢。”岸上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孩笑着说道。

“啊，是这样没错。”时贞也笑笑，身体在水中泡的几乎要麻木了，动作僵硬的上了岸，时贞和女孩聊起天来。

“你说，什么？”时贞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

“啊啊，神大人的名字是，桐生绘羽，在这里的大家都是被她所救的孩子们，不论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如何，她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我们的守护神。”女孩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把手中的姜汤递给时贞。

桐生绘羽是什么人？从几年前突然出现，在各个战场上四处奔波，不分善恶好坏，幕府或者是平民的进行杀戮的武士。以一人之力，生生屠杀上万人的杀戮之王。

是梦魇，更是鬼魅。只要是在战场上面，那么不论你是谁，只要碰上他，就一定会死。

时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女孩的话语中透露了太多的信息，他需要时间来将其全部梳理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时贞发现实际上桐生绘羽并不是传言中那么残忍冷酷，相反，她还是很平易近人很温柔的，至少对于孩子们是这样没错。

那时两人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到来。

“四郎大人居然会和桐生绘羽一起战斗。。。。。。”“四郎大人不是那种狼狈为奸的人！这一定是意外！”“主啊，请您告诉我们四郎大人该如何裁制那个杀人的恶鬼吧。。。。。。”

几个月后，下属们围着时贞叽叽喳喳的吵闹着。

桐生绘羽并不信奉天主教，而且大家也不会容许她加入。

这一点，时贞是清楚的。

为了大义，为了大家--

那只能说是再悲哀再可笑不过的事情了。

杀人的恶鬼，愿望是天下太平。

被人信奉着的圣人，对着那恶鬼抱有特殊的感情，但最终却要亲手杀掉那个人。

桐生绘羽抬起身，握住了时贞的手腕，将他按倒在地。

“汝，走神了。”她这么说到。

“啊，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罢了，绘羽。”时贞的表情依旧无法看清，但声音却充满了苦涩。

“汝，在犹豫什么？汝又在等待什么？圣人天草四郎时贞啊——”

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就好像那伊甸园中诱惑着夏娃吃掉禁果的毒蛇一般，声音之中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时贞没有回答，只是猛地用力把桐生绘羽反过来压制在地上。

泪水混合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绘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一边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刀从未离开过她的脖颈。

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她冰凉的唇上，轻轻的，他吻住了她。

右手同时猛地按下——

鲜血四溅。

终究，杀人鬼的头颅，被圣人斩落。

“对不起，绘羽，对不起——”

遗留下的，唯有这不停道歉的话语，被风吹散。

对不起，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要，杀了你。

引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