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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回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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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莺缓过神来,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那只蛊雕,她一直都想去看,因着没机会让她垂涎了很久。蛊雕生为十大凶兽之一可是很难得,有些人一辈子也见不着,见着了也被吃进肚子里去了。

苻莺反应过激惹得霍陵用不善的目光盯着莫萧恒,道:“莫门主不介意让我开开眼界吧?”

莫萧恒睹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不介意。”

闻及,他一把握住苻莺的手:“我们走吧。”

苻莺还未反应过来,莫萧恒也一把拽住她,漫不经心道:“为师带路。”

“不是……你们这样……”确定还能走路?

苻莺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脑子里仿佛有两只苍蝇一直环绕嚷个不停:“我认为,还是各自走各自的好,这样牵牵绊绊太麻烦。”

她本想打个和场,谁知却不管用,霍陵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就要走,莫萧恒也不作声的往前几步,两个人争来争去硬是要走在前面。

劝说毫无作用,三个人就这样以滑稽的方式一步步往关押蛊雕的地方挪。

苻莺好想捂脸,师傅不怕被其他弟子撞见,她还怕,丢脸啊!

虽然过程痛苦,但好在三个人总算到达了目的地。一落脚,苻莺就撒手甩开这两人,欣喜道:“我们还是认真观赏蛊雕吧!”

莫萧恒:“……”

霍陵摸摸她的脑袋,道:“它可不是什么善茬,吃的人不比你降的妖少,今日来,并非简单看一看。”他又看向旁边的莫萧恒:“对吧,莫门主?”

莫萧恒把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开,似有不耐,然语气依旧:“嗯。”

“为师在宣城抓住它,但有弟子汇报那里吃人之事并未彻底断绝,为师怀疑,宣城不止它一只。”

苻莺想通了什么,忙道:“师傅想借它引出另外一只?”

莫萧恒点了点头,开了关押蛊雕的暗门,巨大的笼子拔地而起,外贴满黄色玄符,地上也暗藏卦乾坤图。

而笼子里的妖怪,似鸟非鸟,似豹非豹,还长着独角。见了莫萧恒,它凶狠地露出獠牙,嘴里流着涎水,开口一叫就是婴儿啼哭的声音。

苻莺凑近三分,仔仔细细将它看了个遍,除了长相凶狠些,也没发现这蛊雕有何不同,心中想着另外还有一只,便回头问道:“师傅,你不会是要把它绑到宣城去吧?”

莫萧恒袖子一拂,地上卦图猛然一亮,那蛊雕似受了莫大的刺激疯狂吼叫,想从笼子里钻出来咬人,却一碰到铁笼就被符火烧得惨叫连连。婴儿哭声异常尖锐,收在耳朵里很是不舒服。

苻莺退到霍陵身旁,揉揉耳朵道:“师傅,你这是要做什么?”

莫萧恒清清淡淡地道:“它的眼泪。”

“同族一心,以泪为法,引其出洞。”苻莺眼中一亮:“师傅好想法啊!”

莫萧恒并不作声,只在蛊雕疼得滴下泪珠时袖子一拂,一两颗晶莹玉透的泪就被装在他随身带着的小瓶子里。

此时卦图暗淡下去,那蛊雕也慢慢停止哀嚎,却还是睁棱着双眼,涎水流了一地。

“师尊!师尊不好啦!”突然冲进来一名弟子,慌乱中险些摔在莫萧恒脚下。

莫萧恒眉间微蹙,见势一把扶住他,语气平淡:“何事如此慌张?”

那弟子喘着气,抬着汗渍染了的眼睛:“师尊……外面好大的妖风,把许多树木都吹断了,连房檐上的瓦也……”

莫萧恒将他扶稳:“先吩咐弟子们不要慌乱,你再去找封鸿让他查一查究竟是什么风。”

弟子找到了依靠,心里总算有了谱,连连点头,抹了一把汗水就又跑出去了。

莫萧恒看她,道:“随为师出去瞧瞧。”

苻莺点首,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的蛊雕后也带着霍陵出去了。

果不其然,外面黑云沉沉压下来,硬生生由白日到了黑夜,那弟子所说的妖风刮得异常猛烈,若不是以灵力定身,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屋顶上的瓦“噼里啪啦”的翻滚,有不少滚到地上砸个粉碎,还有那灰色光阴里笼罩的树木被吹得折断不少根。

弟子们奔来跑去,灵力较弱的躲在屋下,灵力尚好的便扶着那树,或是划结境抵挡。

莫萧恒依旧冷静得很,袖中一道灵光飞去,直向那云层而去,似要扒开那黑云,却在通一点明亮后又被吞噬。

他眉尖微起波澜,霍陵却一扬嘴角,道:“势头可不小,非妖所为,乃人力,以幻境结界围之,这些人怕是有图而来。”

他目光一转,看莫萧恒道:“莫门主,你是不是在翎语门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物?惹得这么多人下功夫,不容易啊。”

莫萧恒扫了他一眼,冷道:“荒谬,无稽之谈。”

他说的的确不假,翎语门以节俭朴素闻名,宝物之说是不大可能了。

苻莺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抬头道:“师傅,蛊雕……”

莫萧恒眼中一动,苻莺已在心中下了结论,忙道:“我和神灵大人去,师傅你在这里想办法破结界。”

说罢,两人便跑回关押蛊雕的地方。

正如苻莺所料,这群人果然是冲着蛊雕来的,那地上的卦图被人泼满了黑狗血,笼子里的符被撕的破烂不堪,里面的蛊雕早就成空,只有那一滩恶心的涎水。

“能对翎语门下手,看来这些人本事不小胆子也大。”霍陵在一旁说道。

苻莺收回目光,附和道:“细数天下,除了神魔宗没谁这么大胆敢在翎语门撒野,借师傅之手擒得蛊雕再用奸计来偷,近来神魔宗的手真是越伸越长。”

霍陵来人间后对神魔宗也略有所闻,大概就是一群虎豹豺狼之心觊觎天下主位的人凑在一起。神魔宗实力强大,朝廷中也奈他不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苻莺拉着霍陵转身,刚道了一句“我们走吧”,就被从地拔起的结境迎面撞了脸。

疼得她连忙撒手捂脸,欲哭无泪又气愤不已:“神魔宗这群该死的混蛋!”

霍陵上前一摸结境墙,立马沉声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走。”

他身上立马腾起青色妖气,苻莺一愣就见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不由吃惊道:“偷我翎语门苦心抓住的蛊雕不说,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有人道:“不过是借一借阁下门中的蛊雕,几日后必定还回,至于阁下,主上有令,命我等带两位去神魔宗坐一坐。”

“坐一坐?”苻莺嗤之以鼻:“怕是一坐就回不来了,回来也只剩森森白骨,一地好不凄凉。”

那人似笑非笑:“既然阁下不愿,那我等只有冒犯了。”

一干人冲了上来,苻莺还没拔出剑,霍陵就已经把她护在身后,掌心中燃起无名青火。

他目光清冽,冷冷道:“不自量力。”

十几人的刀剑还不及他空手赤拳,都还未触他身,就已经被打得七零落。

这惊人的灵力吓得苻莺下巴险些脱臼,摸了摸下颌,不禁道:“神灵大人,这天下怕是没什么人能打得过你吧……”

霍陵一边揍人,一边回答道:“那可未必,一物降一物。”

这话怎么酸溜溜的,苻莺越听越觉得他是在炫耀,他揍人的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费力。如果这只是参海力量的一部分,那参海游离荒就有正解了,如此恐怖的力量,天下人间万不能容忍,于是,剔除六界外,不得踏入人间。

苻莺胡思乱想期间,霍陵已打得那群人随地消散为灰烟,起身活动筋骨后道:“区区爪牙,以人偶为幻象,也太高估自己了些。”

人偶?苻莺皱眉一想,不知不觉出声道:“神魔宗知不知晓参海神灵已至人间?”

霍陵微微抬眼与她对上目光,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苻莺眼中一亮,忙道:“应是略有耳闻,然后再派此试探。”

霍陵神色自如,显然丝毫不把神魔宗放在眼里。但苻莺却惊讶道:“神魔宗的人都是吃了豹子胆吗?竟然把主意放到参海上来……”

天下孰人不知传说中的参海灵力不可估量,更别提赤龙同玄狐共生的参海神灵,参海一出,人间大乱,异闻奇上可都写得明明白白。神魔宗这样大胆行事,恐怕是冲着那三片龙鳞而来。

想到此处,苻莺的目光悠悠地转向那青衣襟口,白皙的肌肤,隐隐约约能瞧见洁白的里衣,这倒让她有些脸燥,只消片刻便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他自是察觉到她又在胡思乱想,不禁勾住嘴角,逗她道:“想看我胸口的龙鳞?”

声音低沉而迷惑,苻莺脸一红,连连摇头道:“不,不想,一点都不想。”

他却上前逼问:“既然不想,那何必盯着我的襟口看?若是不想,那为何红了脸?”

青衣雅致,他的笑容俊朗清淡,看得苻莺心头荡漾,往后一退背便抵上了结界墙,无处可逃。

他正往前一步,却听见灵力击破结界的声音,苻莺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后一倒,他袖中一把飞剑疾出,快而准的抵住了她的腰部,借着力她这才以免摔倒。

站直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回头骂人:“哪个王……师傅……”

白衣冷淡,那眉眼间在那一瞬不知为何存着怒气,他袖中盈风,是刚收回的灵气。

苻莺连忙咽下喉间的话,心里颤颤巍巍地走过去道:“师傅……你怎么也来了……”

还好她没把话说完,辱骂师傅,犯上之大罪,可是得罚戒鞭的。

莫萧恒淡淡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青衣,被那人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后,转目对她道:“外面结境已除,刚神魔宗派人前来禀报,说三日后必归回蛊雕。”

“神魔宗说的话没一句能信的!”苻莺愤愤道:“怕是等他们送回蛊雕也只是尸体一具,我看他们是在打妖灵的主意!”

莫萧恒神色微肯定,沉声道:“神魔宗此次在门中闹事,几位长老怕是不会袖手旁观,为师已让封鸿去禀报,即日启程去神魔宗,蛊雕的妖灵万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翎语门虽不管朝中事,却也不可助纣为虐。”

说着,他的目光依旧清淡,却从阔袖里伸出手想要去拉她,霍陵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着说:“钱塘那地方风景甚好,你不是早就想去看看吗,抢回蛊雕后我带你去瞧瞧,如何?”

苻莺一听眼睛都直了,直点头道:“好啊好啊!”

暗底下,莫萧恒收回手,眉尖仍风轻云淡,依旧直着腰朝外走去,身后谈笑声时强时弱,他皆当未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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